“算是吧,他是一個契機。”星江撓了撓後腦勺,明亮的眸子一動不動,注視著他,“因為不隻是他,木葉的許多忍者,包括卡卡西、琳他們,不也是這樣嗎?隻不過他們情緒消化得快,能夠自我調節消沉和痛苦。”
“其實還有很多忍者和秀明叔叔一樣,隻不過表麵上沒有表現出來。雖然杯水車薪,但是能幫一人是一人,我覺得非常有必要建立心理疏導特殊專班。”
水門似乎想到什麼,對她的話表示讚同:“一直以來,忍校和大人都教導孩子們,忍界是殘酷的,你必須要拚命成長。於是大家掩藏傷疤,忘卻苦痛,強行前進。但是傷疤就是傷疤,不會消失,如果遇到不幸可能還會潰爛。我們倒是疏忽了這些,你的建議很有用,星江。”
“不過,我不能給出什麼有用的舉措。”她歎息道。
“這些,我們會討論的。”水門溫和地安慰道,“我會在下次例會提出,這個建議十分契合村子未來的發展,相信顧問們也會認同。”
鹿久看完報告,麵部冷靜如常,沒有什麼變化。直到水門將視線投向他,才緩緩道:“你認為心理疏導和醫療班掛鉤?”
“難道不是?”星江不解地歪頭。
她在蝶屋修養時,裡麵的幾個女孩子經常充當安慰疏導的角色。看起來,和她們身為醫護人員的責任心有關。而且,在麵對一些明顯出現暴躁、自殘傾向的隊員,她們也會有相應的醫療手段。
甚至,小忍還專門配過相關藥劑。
“對於一些較輕的對象,人為勸解安慰便能起效。可像秀明叔叔這種……”星江話題一轉,“火影大人,止水說年前您和富嶽族長去慰問過,並沒有什麼用。”
水門點頭:“是。”
她又繼續道:“我認為他的情況已經屬於非常嚴重的狀態,簡單的心理疏導不起作用,需要配備醫療手段。至於哪種醫療方式,或是藥劑,我並不專業,無法給出具體建議。”
“這些我會和醫療班商議。”水門顯然認可了她的說法,神態較之前嚴肅下來。
“你還有想問的嗎,鹿久?”
“沒有。”鹿久收起報告,輕柔地放到桌上,順便歸類到某個資料堆裡,“宇髓的建議確實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例會前,我會形成一份報告給您。”
水門略微震驚:“不用這麼著急。”
鹿久卻有不同的看法:“這件事或許可以改變顧問團的格局。”
“你的意思是——”水門眼睛一亮,腦筋轉過彎來,“我先去找三代,他對顧問團的了解比我們要深。”
鹿久鬆了口氣。
對他的舉動表示支持。
火影這個位置比想象中要難,不是誰都能勝任的。政治嗅覺、平衡之道,水門是忍戰的英雄,卻不是政治的寵兒。
他太年輕,大名對他的繼任表示過疑問。他也沒有親係,就連暗部的換代都做不到。現在他的依靠是三代,對手卻是三代之前的顧問班底。隻要三代完全退出,顧問團立即會拉升自己的人馬,填滿他的權力真空。
四代自己的班底還在成長,他將目光轉向放空自我、陷入沉思的宇髓星江。他聽說過她的名字,偶爾也聽族裡的孩子提起。
實力強勁,堅持修行,人緣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