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剛剛見到皇帝了。”千照回想著,“我的那出戲裡,皇帝吩咐太子帶著雲公子還有琉璃氏的人,三人一起查案。”
“真不敢相信,你是先帝武昭帝,我是雲國公,”柳魚捏捏自己的臉,喃喃著,“他們真年輕啊!”
他們在過去和未來的縫隙裡窺見曾經,隻有在這遙淵之夢裡,塵封已久的舊事才能一點點展現出鮮活的模樣。
千照雖然也震撼於這遙淵之夢的真實但還能維持麵上的平靜,她笑他:“誰不曾是年輕的少年郎呢?”
柳魚撓了撓頭,岔開話題:“現在重要的是查案,我們先去找那琉璃駱吧!”,他笑著麵朝千照,倒退著走:“我知道她在哪裡,琉璃閣!我從那過來的。”
“端正些!你現在是雲國公雲無憂,咱們這樣被人看見就出戲了!”話雖這麼說,千照背著手僵硬地端正走著,也隻是勉強沒有同手同腳。
柳魚倒是沒怎麼注意,蹦蹦跳跳的還不忘糾正千照的小錯誤:“未來的雲國公,現在雲無憂隻是世子,而且,我能感覺得到,他的性格還挺活潑的。”
千照明白,“舞台”上“入戲”的他們完全成為另一個人的時候,他們就能體會到自己角色的性格與心境,千照也能感受到這位太子殿下對病重的父皇的關心,以及其他一些目前還不清楚的情緒。
“不止活潑,”千照回憶起剛剛皇帝對雲世子的評價,“可以稱得上頑劣,你剛剛還和彆人打了一架!”
“難怪我身上好疼!”柳魚抱怨著,千照倒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聲戛然而止,千照突然發現,“哈哈大笑”不是自己正常的表現,她從來都是內斂的。柳魚本沒覺得有什麼,愣了一下也反應過來。
“這是他的情緒!”兩人異口同聲地脫口而出。
他們對視一眼,神色都有些凝重,千照說:“這是太子對雲世子的情緒和表現,難怪單大人說要時刻牢記出戲。”
“不愧是遙淵之夢,角色的情緒性格真的潛移默化地影響我們,特彆是角色和我們本身有相似性的時候。”柳魚補充道。
隻是一點情緒的影響倒也不值一提,但是,如果“入戲”太深,無法抽離,很有可能會沉睡在這夢裡,永遠變成了另一個人。
“沒有觀眾的時候,我們要牢記出戲!”千照囑咐。柳魚把手放在胸口小聲默念幾遍,兩人朝琉璃閣的方向走去。
京城,連氏武朝的心臟,曆代帝王的皇城,千照和柳魚隻在說書人的話本裡聽過的地方。
而在遙淵之夢裡,他們一個是太子,一個是雲世子,站在琉璃氏的琉璃閣上俯瞰京城,把心中對這天下第一都的讚歎勉強壓下。
“什麼好事想不到我駱明玉,這種事倒想起我來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千照明白,下一幕該開始了。
觀眾進場,千照和柳魚兩人迅速入戲。
“哎呀呀,真是麻煩你駱大小姐,耽誤了你逗蛐蛐、掏鳥蛋、逛街遊湖——”雲世子熟練地掰著手指頭數駱明玉的“事跡”,還沒說完被駱明玉敲了個腦門。
“哎喲!”
“本宮是琉璃氏的星令!主祭是我師尊,你怎麼跟我說話呢?雲無憂!”一身男裝但是明顯是個女娃的駱明玉衝著雲無憂吼著,又轉身向太子行禮,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臣琉璃駱參見太子。”
“行了行了!”太子一手攔住雲無憂一手揉著腦袋,苦笑著,“你們從小吵了這麼多年還是一見麵就吵,我們還有正事要辦的!”
雲無憂和駱明玉互相瞪著對方,但都不再說話了。夾在中間的太子一手推著一個:“走走走,先去司寇府了解一下這個案子的情況。”
提到案子,駱明玉就不再顧著和雲無憂打鬨了,等三人坐上馬車,她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