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氏隻尊星命,雲公孫是星命所指,所以琉璃氏現在效忠雲公孫。望氏也對雲國忠心耿耿,不知望煙姑娘,是否願為雲氏奪回政權出一份力?”琉璃夭問道。
“當然!”望煙眼神瞬間又有了光彩,“我能做些什麼?”
望煙想,隻要雲氏奪回政權,望氏就一定能昭雪。
琉璃夭笑著望向雲岫:“公孫,星辰指引我找到了望煙姑娘,也將指引她找到屬於公孫的力量。”
琉璃夭轉向望煙,盯著她的雙眼:“帶著公孫的信物朝南,夕山之上會有我們需要的力量,至於如何收服它,那就要靠你自己了。”
“什麼?什麼力量?”望煙聽得雲裡霧裡,可琉璃夭隻是喝茶,再也不說一個字了。
雲岫隻能抱歉地對望煙笑笑:“預言嘛,總是模糊不清的。我們也是人手有限,過兩日將你送出宮,你就跟著商隊向南到夕山探查一番,無論結果如何,一個月後會有人去接應你。”
雲岫最近忙著暗中聯係雲國舊臣,為政變積攢力量,對琉璃夭的請求也不能置之不理,就任憑她占星找來望煙,安排了這件事。
望煙雖然不是很信琉璃夭的占星術,但還是答應了,她在心裡給自己打氣:“就當為公孫跑一趟,從小事做起,一步一步來。”
他們誰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隻有琉璃夭望著窗外漫天繁星,眼含笑意。
……
喜都鄭宮,酉金閣。
夜已深,中年男子在畫著武朝十九國地圖的牆前已經站了許久,他不時舉燈細看,光湊近他的臉,照的臉上皺紋更加深刻。
“叔叔看了很久了,想必這地圖定是好看,叔叔不妨給侄女講講?”鄭巧輕聲笑著,從暗處走來。
鄭十一沒有回頭,他已經習慣了自己侄女的神出鬼沒:“你看,這是鄭國。”他指著地圖右下,用指節敲了敲。
“太小了。”他退後一步,提高手裡的燈,讓光覆蓋整麵牆,“自澗穀關之後,我們被奪走的,太多太多了。”
“機會已經來了,叔父。”鄭巧回答他。
鄭十一用手撫著圖上那幾塊鄭國曾經的領土,燈光一寸一寸移過,圖上小小的幾個州郡早被他刻在心裡,快二十年了,故人的音容早就忙葬在土裡,隻有刻骨的仇恨帶著血腥氣久久徘徊在夢裡,無法忘卻。
鄭巧接過鄭十一手上的燈,在鄭十一的注視下退後幾步,再次讓光照亮整圖。
“叔父,”她的麵容藏在燈後的黑暗裡不甚清楚,唯有聲音前所未有的堅定,“我們說的機會,比你想的,要大得多。”
鄭十一抬頭望去,與整圖的武朝十九國相比,他所撫過的地方還是太小了。
他退後幾步,站在鄭巧的身邊,與她一起看光芒所照之處。
“真要這麼做?”
鄭巧沒有回答他,隻是雙手把燈提的更高,照得圖更清晰。
“罷了,天下將亂,鄭國無路可退,隻有向前走。”
“叔父,我們沒得選。”鄭巧輕歎著,厚重的黑暗籠罩著他們,眼前被燈光照亮的地圖是他們未說出口的選擇。
次日清晨,鄭國議政宮內,空置的國君之位下首,鄭十一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