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猛地抬頭看向雲無憂,眼眶微紅,嘴抿地緊緊的,但雲無憂看都沒看他一眼,隻是把紙條團成一團,扔到地上。
二皇子重新低下頭、轉過身,他的手用力捏著書卷,指節都泛白了,他的餘光能看見雲無憂路過他的時候,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抬的起不願觸碰到他的衣角。
一個不受喜愛的皇子,一個早早定下的繼承人的陪襯,一個隻有血統但賤爛的命運。
"陳雙,你不要在那笑,那紙上你寫的也不少,沒念出來是給你點臉麵罷了!"
安七同排的少女撇撇嘴,坐正了一些。
雲無憂走到最前麵,對所有人說道:"後麵那些人,上課不聽在那傳紙條,你們看看人家鄭十一,"
他用書卷點點那個最小的男孩的方向,"年紀比你們小了七八歲,功課卻比你們都好多了!"
"太傅,"坐在最前麵的皇太女向雲無憂行禮,聲音禮貌又溫和,"作為司學,沒有管束好同學們是我的失職,請太傅責罰。"
"殿下自責什麼?殿下這樣好的榜樣,但對某些人也是沒有什麼用的!下課吧!"
雲無憂無奈擺擺手,快步走出門的之前又想起什麼,轉頭對千照的方向揚揚下巴:"雲茵,今日下學不必來我這兒了,星辰祭要準備的事多,你自己看書吧。"
千照條件反射般行大禮:"諾!恭送父君!",她能感覺到,自己緊繃的身體在得知不用去找雲無憂之後,立刻放鬆了下來。
千照想起在鬼城的夢中夢裡,雲無憂對孩子的嚴苛,立即有些明白雲茵的喜悅了。
同時,千照和柳魚都在想,聽雲無憂的話,星辰祭還沒有開始,但是之前那詭異的迷宮總感覺和星辰祭有什麼關聯。還有,他們為什麼會突然從迷宮到學堂?
"雲茵!"皇太女主動走到後邊拉住雲茵的手,笑著對她說,"正好,太傅好不容易放你一天假,等下學後,去我宮裡,替我選選要送給父皇的生辰的禮物。"
"好呀!"雲茵臉上燦爛笑著,"我不像父君一樣過目不忘,但是看東西的眼光還是很好的!雖然太女殿下準備的,不會有差的,隻會有更好的!"
千照心想,看來皇太女和雲茵關係不錯。
安七吹著口哨,趴在書案上,一手拿筆隨意塗畫,他突然又盯上什麼,跳起身一腳將剛剛雲無憂扔在地上的紙團踩在腳下。
低頭彎腰的二皇子手停在半空,抬頭正對上安七黑色的眼眸。
"二皇子,你現在又多了偷東西的愛好了?"安七諷刺道。
"這是垃圾,"二皇子瞪著他,"我要把它清理掉。"
"是嗎?"安七俯身撿起那團紙,笑著顛了顛它,反手向後扔給看熱鬨的祁刃。
祁刃滿臉嫌棄但精準接住,大喊道:"安七你無不無聊?",他把紙團又拋給一旁的陳雙。
陳雙雙手接住,高興地揮了揮,躲過二皇子伸過來搶奪的手,又把紙團扔回安七手裡:"安七接住了!"
"二皇子,你想要,自己來拿!"
二皇子被安七有意無意擠著,安七時不時用肩膀撞他一下,讓他在這場搶紙團的"遊戲"裡,就像被貓捉弄的老鼠,滿臉通紅也碰不到自己想要的。
"滾開!"二皇子終於忍不住低吼,用力一推,安七向後踉蹌,是一直在旁邊的祁刃托了他一下,才沒摔倒。
原本互拋的紙團被這一撞從安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