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果變質的臭氣蓋住了杏花的清香,逐漸模糊的光影昭示夢境的結束。
千照不知道這夢境到底說明了什麼,三位公子幼時的嫌隙嗎?還是雲國公和子女糟糕的關係?
睜開眼,依舊是那堵石牆。依舊漆黑的夜色在千照意料之中,果然和地下城永遠的黑夜一樣,鬼城也不會有白天。
千照拍拍在一旁放哨的喜老二的肩膀,示意他去休息。千照拿起鏡子一看,臉色卻變了。
"都起來!"
"嗯?"老斌勉強睜開眼,腦袋還沒清醒。
"變了!記好了,都把額帶往下拉拉,現在的規則是,不可直視星辰和不可後退!"千照掐了下老斌的肩膀把他弄醒,順手把旁邊小水鬆掉的額帶拉緊。
"可以問問題,不是,可以回答真話了?"老斌問道。
"可以了。"千照搶著回答,四人共同沉默一瞬,發現確實沒事,長舒一口氣。
"街上沒像之前一樣點燈嘛!"小水探著頭觀察。
喜老二眼中有一絲失望和許多的疑惑:"也沒有人,害,我在想什麼,不見到那些是好事。"
千照明白他在說自己的兄弟,老斌拍拍他的肩:"幻術,之前肯定是幻術,你兄弟不會有事的。"
千照盯著鏡子裡的星辰,她畢竟沒學過觀星,這和地下城不同的星象她就看不懂了。
地下城……對啊,地下城!千照突然靈光一閃,鬼城不就和地下城一樣無法離開嗎?
如果按照地下城的布局,哪裡會是陣。法的核心呢?秘境司所在的秦中街?
不,千照不是來尋找離開的路的,她要去的,應該是那個死地,那個"尊貴的客人"不能去的地方,那個絕望的賭徒們埋葬之地。
冬至地。
……
柳魚看著公子弗從他麵前踉蹌著經過,柳魚觀察著他,自己冷汗直流也渾然不覺,自己剛剛,難道是做夢嗎?
"茵沒死?信的刺客也是無能……"
"那更要恭喜公子了,公子茵未死,她和公子信就更加不死不休,最後得利的,隻會是公子!"
"嗬,我就這麼看著,父親再偏心,也不能偏袒一個殺人犯吧?"
公子弗和顧嬤嬤說著柳魚已經聽過一遍、一模一樣的話,這裡是遙淵之夢,柳魚心想,發生什麼都不奇怪,哪怕是,循環。
柳魚跟著其他侍者一起退出房間。
"我還要找到其他兩位公子,才能算通過這次遙淵之夢,我不能被困在這個循環裡。"柳魚對自己說道,"可是,循環該怎麼打破呢?"
"阿魚!"拐角處的顧嬤嬤依舊如柳魚剛剛經曆過那樣笑著向他招手。
"顧嬤嬤萬安,"柳魚行了禮,靈機一動搶著說,"公子最近事多,要不要給公子熬些安神湯?"
顧嬤嬤微愣一下,繼而笑著拍拍他的肩:"我早就備好了,你能想到這些,很好,沒什麼事你去忙吧。"
"顧嬤嬤!"柳魚攔下她,陪著笑臉:"公子辛苦,州府的大人們也辛苦,要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