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瀟然生怕林賦再說些什麼暴露她身份,趕緊開口道:“表哥,棉棉要生了,我是來接你回去的。”
林賦一臉懵,且不說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其次她提到了什麼麵麵?麵麵是什麼,她要生了,那和他有什麼關係?
就當林賦還想開口問些什麼的時候,後頸突然傳來一陣劇痛,他眼前一黑,徹底失去意識,身體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徐瀟然在看見餘容突然靠近的動作時就警惕地往後退了一步,看見林賦被餘容打暈後,第一反應就是高聲呼喊宣霖進來。
餘容從桌下抽出一把錚亮的匕首,抵在林賦脖頸上,因為用力,甚至還壓出了一道血痕。
徐瀟然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餘容目光沉沉的盯著眼前的女子,腹部不斷傳來傷痛在提醒她的時間不多。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餘容先開了口,她實在不明白今晚到底有什麼差錯。
徐瀟然抿唇:“表哥他就算喝醉,也不是這個樣子,更不會不記得棉棉。”
何況她還打了一巴掌讓林賦清醒,她在林府的這三個月,知道林賦養了一條很喜愛的細犬,取名為“棉棉”,每回從書院歸來,他總是要先和棉棉玩一會,為此,林老夫人常常說他。
前幾天端午剛過,大家一起聚在林府,他和徐景策在當天都喝了不少,整個人走路都不穩,狀態和之前在樓下看四時花會的時候差不多,但旁人提起“棉棉”的時候,也會笑著回應。
最後就是,可能餘容自己都沒發現自己身上靠近腹部的衣裙上,綻放了一朵血色之花。
餘容問了一個令徐瀟然有些詫異的問題:“他當真娶了妻?”
徐瀟然怕刺激到眼前的女子,隻能實話實說:“棉棉是表哥養的一條細犬。”
二人麵麵相覷,忽然窗邊出現一道突兀的男子笑聲,徐瀟然心裡一緊,和餘容同時望去。
“誰?”餘容捏緊了手中的匕首。
隻見窗邊坐著一位青衣男子,袖口的暗金滾邊在月光下折射出細碎的光芒,他用手掩著唇,剛剛那一聲就是她聽見徐瀟然說棉棉是一條狗的時候不小心發出的。
“原來是瑞王殿下,沒想到堂堂王爺,居然喜歡坐窗戶外偷聽。”餘容語氣曖昧的開口:“難道是霜華妹妹滿足不了王爺了嗎?居然來了容兒這裡。”
瑞王從窗台一躍而進,頗有些嫌棄地開口道:“你彆侮辱我的審美。”
話音還未落下,徐瀟然連他的動作都沒看清,轉瞬之間他便來到了餘容麵前,打向了她背、肩處,連武器都沒拿。
餘容隻能眼睜睜地看見自己拿著匕首的手軟軟的垂了下來,放開了林賦,她的半邊身子甚至都使不上勁。
徐瀟然一直看著時機,怕林賦摔倒在地上磕壞腦袋,連忙伸手將倒下的林賦接住,往後退了一步,站著扶住太費力,徐瀟然乾脆直接蹲下了。
看見桌底下林賦掉下的粉色芍藥,她幾乎沒怎麼過腦子的順手把花也撿了起來。
餘容毫無支撐地狼狽倒地,人質沒了,身體也動不了,不過須臾之間,她和徐瀟然的處境顛倒了過來。
餘容被一係列的變故刺激得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