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和老天師的談話被他聽的真真切切。
他現在這個模樣完全是因為老天師殺害自己師弟的事情。
張靈淵我和他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我知道，他是一個心思十分單純的人。
而且，他對老天師的崇拜是盲目的，老天師說什麼就是什麼，也沒有自己的主見。
所以，老天師在張靈淵心中是完美的存在，而現在，這個完美卻存在了瑕疵。
如果我是張靈淵的話，我也會和他一樣表情。
我開口道：“張靈淵，你不用想太多，這是你師父和他師弟之間的事情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張靈淵聽到我這句話瞬間回過神來。
他眼神複雜的看向我，開口道：“老師，你說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絕對正義，沒有私心的人嗎？”
我開口道：“沒有，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陰陽可以轉變，善惡可以交替，就連強弱也在不停變化，你認為的好人，或許就是壞人，當然，你認為的壞人也不一定是壞人，當然，壞人也可以變成好人，好人也可以變成壞人。”
“這個世界就是在不停的變化，所以，你要適應這些變化，心裡不要難受，也不要有什麼心結。”
張靈淵這小子現在肯定是道心亂了。
如果不說一些話，他自己想不開，恐怕以後會走火入魔。
張靈淵聽了我的話，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我站起身來到他的身邊，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我問你，在你心裡，我是好人還是壞人。”
張靈淵抬起頭，道：“我……我認為你是個好人。”
我聽了張靈淵這句話，笑了笑，道：“你說的對……也不對，我對我自己有著很清晰的認知，我可以是好人，也可以是壞人，每個人都有私心，每個人都有執念，我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我可以為了我達成我的目的想儘一切辦法，甚至是不擇手段。”
張靈淵連忙道：“可是……可是你做了很多讓我佩服且偉大的事情，老師你並不自私自利。”
我笑吟吟的看向他也沒有說話。
張靈淵看到我臉上的表情當即一怔。
他好像是明白了什麼，他低垂眼眸，道：“老師，我知道了，我明白你是什麼意思了，人與人不同，心中所求的也不一樣，我認為你是個好人，但實際上你為了達成你的目的也可以變成壞人。”
“我也是一樣，之前，我的執念是降妖伏魔，不管什麼要都要趕儘殺絕，可是，我這種行為對於那些善良的妖就是惡，所以，老師，我想明白了，我不會在計較這些了。”
“我要做的事情遵循本心，無怨無悔就好。”
不的不說，這張靈淵的悟性還真是高，我簡簡單單的說了兩句，他就想通了。
我開口道：“你能想清楚最好，想不清楚也沒有關係，日後慢慢想就是。”
“好了，你先去休息吧。”
張靈淵點頭答應一聲，然後轉身離開。
這時，我突然感覺背後有人盯著我，我下意識的回頭看去。
隻見龍兒站在樓梯口靜靜的看著我。
我來到龍兒跟前，問道：“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龍兒開口道：“趙勉，我感覺你變了。”
“我變了？哪裡變了？”
我疑惑問道。
龍兒解釋道：“之前的你，一根筋，現在學會思考了，對自己的心也有了很清晰的認知，說起話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我尷尬一笑，道：“龍兒，我都是在胡說八道！還有，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