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黑暗，更襯得他仿若從九幽地獄歸來的魔神，孤傲而強大。
儘管麵對天帝如此威壓，他的氣勢卻絲毫不落下風，反而愈發冰冷，仿若周身環繞著一層堅不可摧的冰甲，將所有的壓力都拒之門外。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對視著，誰也沒有率先開口打破僵局，但那劍拔弩張的氣氛卻愈發濃烈，仿若下一秒，這宮殿便會化作硝煙彌漫的戰場，一場足以顛覆天地的大戰一觸即發。
這是無儘歲月之後的李天元與昊天的首次會麵，不是投影，不是意念，雙方都是真身現於這宮殿之中，氣勢同樣達到鼎盛，仿若兩尊並世而立的太古戰神，周身散發的威壓讓這巍峨宮殿都似在簌簌發抖。
他們麾下更是都統禦著龐大的勢力，一位是人皇，主宰著凡塵俗世，麾下人族繁衍昌盛，如燎原之火燃遍大地；一位是天帝，高坐雲端，掌控天庭諸仙神，統禦著三界八方，威名赫赫震九霄。
遙想當年，軒轅人皇率領人族，豪情萬丈，一路過關斬將打進天庭，那是怎樣一幅氣壯山河的畫麵。
戰士們身著簡陋卻整潔的戰甲，手持利刃，眼神中燃燒著對自由與生存的渴望，他們的呐喊聲彙聚在一起，仿若能衝破蒼穹，震碎星辰。
如今，時過境遷，場景卻又何其相似。
李天元與昊天隔空對峙，雖未有千軍萬馬的直接衝突，但那股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卻似一張無形的大網，將所有人都籠罩其中。
李天元微微勾起嘴角，似笑非笑，那笑容裡卻沒有半分暖意，隻有無儘的嘲諷與桀驁，仿佛在向昊天訴說著歲月並未磨滅他的鋒芒，反而讓他變得更加堅不可摧。
昊天率先嘲諷，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那笑容裡滿是居高臨下的優越感。
“人皇真是狼狽啊，被聖人們追殺得逃離洪荒，更是被殺得躲入輪回，老老實實的藏起來不好嗎？為什麼還要歸來？”
他的聲音在宮殿中回蕩，字字如針，刺向李天元。
此言一出，往昔那慘烈的一幕仿若重現眼前。那時的軒轅人皇，雖心懷壯誌、霸氣無雙，卻在各方強敵的圍堵下狼狽至極。
軒轅人皇一路浴血奮戰，身上的戰甲破碎不堪，鮮血染紅了腳下每一寸土地，可終究難敵眾強，被逼至絕境，無奈躲入輪回。
那是一段充滿屈辱與痛苦的記憶，如同烙印，深深刻在他的靈魂深處。
李天元聽到這話，神色未變，眼眸深處卻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冷光，仿若寒夜中劃過的流星，轉瞬即逝。
他負手而立，身姿依舊挺拔如鬆，仿若那曾經的慘敗並未折損他分毫傲氣。
良久，他才緩緩開口，聲音仿若從九幽地獄傳來，低沉而冰冷。
李天元不屑的回應道，聲音仿若裹挾著冰碴，在宮殿內四散開來。
“天帝，當聖人的狗滋味如何？孤可是看出你座下的天帝椅是新修複的，你連在他們麵前坐的資格都沒有嗎？洪荒主宰，在孤看來不過是個笑話罷了。”
此話一出，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昊天的心口，直擊他最隱秘的痛點。
昊天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仿若春日裡迅速消融的冰雪，取而代之的是愈發陰沉冰冷的臉色。
他的雙手在袖中悄然握緊，指節泛白，手背青筋暴起，好似一條條憤怒的小蛇，在皮膚下扭動掙紮。
那原本閃耀著璀璨光芒的天帝權杖，此刻也因主人的情緒波動，光芒變得忽明忽暗，如同風中殘燭，搖搖欲墜。
身為天帝，他看似高高在上，統禦洪荒，可其中的酸澀與無奈唯有自己知曉。
李天元微微仰頭，發出一陣刺耳的狂笑，那笑聲如夜梟啼鳴，在這恢宏壯麗卻又壓抑沉悶的宮殿中回蕩，驚得四周的空氣都泛起層層漣漪。
緊接著，他眼中閃過一道淩厲的寒芒，仿若實質化的利刃，直直刺向昊天，接著嘲諷道。
“憋著不能突破的滋味更不好受吧，哼！”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仿若洪鐘鳴響，震得宮殿的梁柱都微微顫抖。
“明明有聖人之力，卻一直被那五個人盯著，如同被囚於牢籠的困獸，動彈不得，更遑論突破。每次嘗試衝擊那層桎梏，想必都能感受到他們投來的冰冷目光，如芒在背，讓你如鯁在喉，徹夜難眠吧！”
說到此處，李天元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眼神愈發輕蔑。
“身為天庭之主，主宰洪荒的主人，哈！想要突破聖人，居然還要被攆出洪荒，像個喪家之犬一般，在這無儘的永恒輪回中藏起來突破。如此狼狽，如此憋屈，你還有何顏麵坐在那高高在上的天帝之位？”
這宮殿之中電閃雷鳴，黑暗中雷光炸響，每一道閃電劃過，都仿若撕開了一道通往地獄的裂縫，刺目的光芒映照出昊天那張陰沉如水的臉。
他的雙眸之中，怒火仿若實質化的岩漿在湧動，死死地盯著李天元。
不錯，昊天早就有了突破聖人的底蘊和實力。
如今，更是已經成功突破，成就聖人果位。
否則，他如何能與已經成為大帝的李天元對峙而不落下風。
此刻的昊天，聖人之威通天徹地。
畢竟作為初代人皇以及當今的天庭之主，昊天不可謂不尊貴，更是走出了屬於自己的道路。
可是，他卻不敢突破，因為那五位聖人一直在盯著他。
但是，李天元的光芒太耀眼了，直接把洪荒聖人的目光全部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昊天也就趁此，在那無儘的永恒與輪回中突破到了聖人。
一切都是那麼的水到渠成，沒有一絲的阻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