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在老夫人的壽宴上下這種藥,分明是想毀了葉書離!如果剛剛不是她陰差陽錯躲了過去,後果不堪設想!
葉書離心裡顯然也很清楚這一點,她平生第一次,對一個人起了殺心!
眼睛一眯,葉書離涼涼地說道:“二哥,給我端酒的丫頭,正是素菱。”
“素菱?是她對你懷恨在心故意報複麼……不,這不太可能,她一個小丫鬟怎麼能弄到這種藥?”葉棋讓皺眉猜測道。
薑寒君沉默了一息,說道:“興許背後下藥的另有其人,素菱隻是正巧是個送酒的丫鬟罷了。”
葉書離聞言冷哼一聲:“二哥,你還記得之前我從崖底被救上來後,莫名的走漏了消息鬨得滿城流言麼。”
“你的意思是說……做這件事的人和之前是同一個人?可是你怎麼會和誰有什麼深仇大恨?”葉棋讓驚疑地問道。
“沒有深仇大恨……?二哥,剛剛那素菱可不是恨我恨得緊呢?”葉書離幽幽地說道,她這次也是真的怒了,對方一次次的想要置她於死地,手段一次比一次惡劣。
眼見葉棋讓麵色不定的樣子,葉書離心知他不相信素菱能有這等本事,於是直接開口說道:“二哥,你可還記得素菱原本是商戶人家的女兒?”
“那二哥你又知不知道,京城朱雀街那天下第一樓的幕後東家薛盛安,就是素菱的親哥哥!”
聞言薑寒君和葉棋讓俱是一驚。
薑寒君抿緊嘴唇沒有說話,葉溪菡曾經的確是在他麵前提起過這人。
“書離……你怎麼會知道這些?”葉棋讓問道。
葉書離歎了一口氣,她是不得不將薛盛安的事托盤而出了,這貨就是一顆難防的定時炸彈,放在一邊讓她寢食難安。
“前些日子我見素菱穿戴之物太出格,明顯不是一個丫鬟能用得起的,於是就留了幾分心思,發現她和葉溪菡時常出沒天下第一樓。於是我特地在天下第一樓對麵開設了歸去來兮樓,經過手下的打探,發現那酒樓的幕後東家原來和素菱還有這樣的關係。”
“二哥,葉溪菡曾經也提到過,那酒樓東家是她義兄,不信你可以去問她,我和素菱這丫頭間的恩怨你也算是清清楚楚,葉溪菡有沒有參與其間我不知道,但若是哥哥替親妹妹報複,這就說得過去了。”
葉棋讓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幽深之色,隱約想起之前葉書離和溫瑾睿同被救回來的消息,除了大哥和楚瀟幾人知道外,隻有不小心被葉溪菡撞見聽到過。
薑寒君卻臉色微沉,堅定的說道:“這件事或許是那人做的,但沒有確鑿的證據,而且我相信溪菡和這些事絕無半點關係。”
葉棋讓也半信半疑:“書離,不是二哥不信你,隻是溪菡也是國公府的女兒,你們姐妹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上次流言對她的打擊也不小,她沒有理由做這種事。”
葉書離點點頭,她知道自己手裡沒有證據,以葉溪菡平日裡溫柔婉約的善良麵孔,光憑她這一張嘴是無法讓人懷疑到她頭上來的。
於是頓了頓開口說道:“二哥,麻煩你這幾天在背後盯緊素菱,必定還會有人與她接頭,背後那人此計不成,定還會有動作。”
葉棋讓臉色凝重的點點頭,葉書離隨即說道:“壽宴快要結束了,薑寒君這個樣子待在我院子裡不妥,二哥你將他帶回你屋裡去換身乾淨衣裳吧。”
葉書離伸手解開薑寒君背後的細鞭,剛把他拉上岸,就見葉溪菡不知何時出現在院門口,楚楚可憐地看著他們,一臉驚訝與不可置信的說道:“寒君哥哥……三姐……你……你們在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