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令笑道:“酒已備好,待會帶走便是。”
*
宴散。
顧令喚雲方衛嶽將備好的酒拿來,遞給薛義。
薛義將酒綁在馬上,縱深身,瀟灑自如,衣料下強健的肌肉在黃昏的霞光下劃出遒勁的流動線條。
唐笙欣賞地看著馬上的少年,真是少年意氣風發,彰顯男性氣概。
自來到這裡,她還從未近距離見到人騎馬,更何況是如此英姿勃發的少年。
“走了。”少年瀟灑簡短地道彆後,雙腿一夾,帶著風遠去。
顧令回頭便看到唐笙注視著薛義遠去的目光,本下垂放鬆的右手捏緊了。
姑娘們應該都會更喜歡身強體健,揮灑自如的瀟灑少年郎吧。
而他......甚至連稍劇烈些的疾跑都做不到。
雲方牽來馬車,顧令看著方方正正的馬車,心中生出些厭惡。
雲方見公子不動,開口提醒:“公子?”
顧令回過神:“唐姑娘,若不介意可與在下共坐一車。”
馬車快速輕便,唐笙自然樂意。
唐笙輕盈地上了車。
馬車內唐笙和顧令對坐。
唐笙看著車內的布局,好似有些熟悉,這車......
“那日是你?”
顧令看著唐笙眼中意味,這才反應出來,原來她不知道那日是他。
那日那句“記住你了”,原來並未記住。
當時在無人峰憑借她身上的氣味,他已認出是她。
顧令有些心虛,那日......想必就是她死裡逃生之時。
顧令視線移到唐笙為碎發所遮住的額頭,心生愧疚。
唐笙卻笑起:“那日多謝你的紫砂壺,狠狠地砸了那人的腦袋。”
顧令:“你不怪我?”
“為何要怪你,本就與你無關,是我將你牽扯進去,還與陸家起了衝突。”
“當日那句也不過是那日過於狼狽倒黴,心中氣鬱的發泄之語。”
“唐姑娘,我可以繼續在唐家村住嗎?”
顧令想在僅剩不多的時光裡做些自己想做的事。
唐笙有些疑惑:“你的莊子不是離得不遠嗎,現在想來刺殺危機也已過去。何況唐家村的生活條件有限。”
“我想過普通的農家日子。”顧令說。
唐笙: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
“也好,給住宿費就成。”
顧令放下了心。
到了唐家村村口,顧令命雲方牽著馬車和其它侍從回了莊子,隻帶了衛嶽一人。
*
春風徐徐。
茶園的水渠工程,已挖了大半,荒地也已清理好。
唐笙打算從山中移植一部分茶樹,之前她便發現鎮上其它地方似乎沒有最適合做紅茶的茶樹品種,隻有深山裡有。
而若是從茶苗開始栽種,茶樹的成長期長達三年,太久了。
茶園中一半的麵積種茶苗,一半的麵積種移植的茶樹。
顧令自當支持,他是最想早日看到茶樹滿園的盛景的。
故而今日帶著眾人去深山將茶樹移植過來。
加上村民大約三十人。
由於先前的石橋一段,故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