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大夫神色如常,繼續為唐笙包紮傷口。
林老大夫對唐笙道:“頭上的傷口雖已止血包紮,但顱內瘀血還需施針清除,否則可能會影響神智。”
影響神智?陸福一聽,這可不行,若是買回一個瘋丫頭,老爺還不扒了他的皮,著急道:“那還不快快施針。”
林老大夫讓唐笙躺在床上,拉上簾子,將陸福等隔絕在外。
陸福欲拉開簾子走進,唐笙聽到動作,委屈道:“陸管事,奴婢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兒家,若是老爺知道了......”
陸福手頓住,轉過身去。
見已鎮住陸福,在簾子的遮擋下,唐笙隨著林老大夫的指引,奔後門而去。
這醫館名仁德堂,在原主記憶中,她與這林老大夫有些交情。
故而提出要去醫館處理傷口,而這仁德堂便是從唐家村進鎮路上的第一家醫館。
後院停著一輛醫館平時拉藥材的驢車,唐笙駕驢車而去,雖不會,但唐笙很快掌握了架驢車的技巧。
另一邊,醫館內,陸福等得有些不耐煩:“老頭,好了沒?”
見無人應答,心中驚疑:“唐姑娘?”
陸福心道不好,掀開簾子,早已無人。
*
唐笙架著驢車,穿過喧囂市井,行至人煙稀少的路口,這是進唐家村的岔路口。
左側是離開此鎮,去往縣城之路,右側是原主家所在的山村。
唐笙坐在驢車前沿,左右看看。
一邊是一個人的自由自在,另一邊是原主那亂七八糟的親戚。
身為非遺祁門紅茶製茶技藝傳承人,即便在陌生的無依無靠的古代城市,憑借這一身手藝,也能養活自己。
而右邊......
想到原主還在生病的祖母,惡毒的叔嬸不知會如何對待她,唐笙駛向右邊。
“唐笙”,就當是還你給予的再生恩情。
路上,本晴朗的天下起雨來,滴滴落在唐笙臉上,肩上。
後方傳來一陣馬車軲轆聲,唐笙心道不妙,想必是那管事追了上來。
唐笙放慢驢車速度,鬆開韁繩,眼睛一閉跳下車去。
膝蓋傳來一陣痛意,唐笙顧不得這許多,翻越草叢向山道小路奔去。
不想,陸管事竟帶人追了過來,唐笙竭力飛速奔跑,風雨拍打在唐笙單薄狼狽的身軀上,身上衣衫儘濕。
穿過叢叢樹木,唐笙已然體力耗儘,可身後之人窮追不舍。
突然,唐笙注意到下方大路上,有一隊人馬在山下茅草亭,似乎是在躲雨。
一輛馬車停靠在山下。
唐笙回首一看,陸管事一夥人已近在咫尺,不再遲疑,乘無人注意,爬上馬車,迅速合上馬車門。
靠坐在馬車壁上,緩緩平複急促的呼吸。
“住手,你們是何人!”
馬車外傳來車隊與陸管事等人的爭執聲,唐笙心弦繃緊。
她在馬車裡四顧,發現這馬車座位竟然是個儲物箱,打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