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叔來了,沒吃呢吧,今天正好趕上,脫鞋上炕,一起吃點再走。”
“不吃了,今天有一封電報,一張十元的彙款單,都在這了,你蓋個戳我趕緊走,外麵正下著雪呢。”
說著郵遞員從斜挎包裡掏出來一張彙款單,一張十元錢,和一封電報。
肖衛國接過東西放在炕上,從炕頭的小木盒取出一盒雲岡牌的香煙遞給郵遞員,示意他拿去抽,把電報看了,把回執的手戳都蓋好遞給郵遞員看著他裝好,又說道:
“我們村你不每次都最後來嗎,回鄉裡的距離又不遠,著啥急,吃完再走吧。”
“外頭下雪呢,得早點回家。”
“下雪也不差這一會,你還怕自己迷路啊,兔子出門迷路也輪不著你迷路啊。”
“你這小子嘴裡就沒好話,行,那我就在你這吃口再走,今天可把我累慘了,怕雪下大了不好回家,為了早點完事緊趕慢趕的把信都給送了,就喝了幾口熱水吃了一個冷饅頭。”
脫鞋上炕,肖衛國話說的隨意郵遞員也不客氣,他了解肖衛國,這小子彆看他在村裡乾農活偷奸耍滑,但他可知道這是個能人,這小子在鄉裡縣裡,還有村子旁邊的部隊裡都吃得開,許多人求人都解決不了的問題,你找他,一找一個準,彆管是什麼結婚要買個收音機,手表了,還是婦女們想買點花布,頭繩了,就沒有他給你捎不回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