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哭誰是弟弟!”
張遠信誓旦旦地開口。
二十分鐘後,不對,應該說是十九分三十秒後,張遠哭著抱住了陸野的胳膊。
“哥哥,野哥,陸哥,我錯了,我錯了,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那能屈能伸的模樣,果然不愧是搞思想工作的。
陸野淡淡地睨了一眼張遠,抽了抽自己的胳膊。
“撒手。”
“不,我就不撒手,以後你就是我哥了,我親哥。”
陸野嗯了一聲。
抬起了拳頭。
張遠連忙鬆開。
邊上的戰士看到這一幕,都哄笑起來。
“政委,你一個大男人搞得這麼粘粘糊糊的,你就不怕我嫂子吃味啊?”
“嘿,你這臭小子說什麼呢?我是那種會怕你嫂子的人嗎?”張遠說著,馬上轉移了話題。
“按我說,我們陸團長才是怕老婆的。你看他的脖子,每天都被掐得這麼厲害,這一定是在家不聽話了,被他媳婦兒掐的。”
張遠覺得自己真的是太會急中生智了。
不僅把話題轉到了老陸的身上,還成功地揭穿了他就是個耙耳朵,每天在家裡被媳婦兒掐的事實。
陸野又淡淡地睨了一眼張遠。
單手係上襯衫的風紀扣,薄唇輕啟:“你懂什麼?”
“嗯?我咋不懂了?”
張遠不乾了,他打不過陸野,但是勢必要證明自己的智商是在線的。
“你敢不敢把扣子解開?讓他們好好看看你脖子上被掐的那些東西?”
“誰跟你說是掐的?”
陸野抖了抖自己的軍裝外套,慢慢地套上身。
那隨意的姿態,看著就賞心悅目。
張遠卻沉浸在自我懷疑中。
他想不通,老陸的脖子不是掐的,難道真的是被蚊子叮的?
現在冬天了,還有蚊子?
想到陸野他們住的那邊老家屬院,後麵就是小山坡,樹蔭多,可能蚊子也相對多一些。
他也就理解了。
現在不像幾十年後那個信息大爆炸的時代,有些人就算沒吃過豬肉,也可以在互聯網上看豬跑。
現在信息閉塞,張遠他是想破腦袋,都不會想到陸野脖子上的那些痕跡是林穗故意留下來的。
因為他家的那口子根本就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沒吃過,也沒見過,哦不對,應該說是見過陸野的了,但是卻不知道,這叫草莓印。
陸野把衣服穿好,風紀扣扣好,草莓印剛好被遮擋得嚴嚴實實的。
不過張遠的疑惑,還是沒有打消。
………
第二天,林穗送完孩子,就去婦聯上班。
婦聯這邊的招工筆試已經試完了,考過的人有五個家屬。
劉春跟許紅蓮都在裡麵。
接下來,也就是今天要進行麵試。
不過為了避嫌,這一次的麵試林穗就算是參加了也不會問任何的問題,主要的麵試官是羅麗芳,以及陳蘭這個副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