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驚蟄眉眼帶笑地掃了姐妹二人一眼,開口道:“古話說得好,妻賢夫禍少,你們這樣沒有證據的就張嘴冤枉彆的同誌,不知道會不會替你們的丈夫招來禍端?”
這姐妹二人嫁的人,一個是連長,一個是副連長,這在她們看來,是很大的官了。
畢竟一個月有五十多塊錢,快六十塊呢,這個收入,放在哪裡都是頂天了的收入(在她們看來),所以姐妹兩人,那是絕對的以自己的丈夫為驕傲的。
如今聽到許驚蟄這話,她們難免驚慌了一下。
許驚蟄看到兩人麵上露出了驚慌,他嗬了一聲也沒跟她們繼續糾纏,轉身離去。
這被人議論的雖然說是老陸的妻子,但是呢在還沒看到老陸妻子是個什麼樣的人之前,他也不會貿然多說什麼的。
適當地提醒一下就行了。
他抬起頭看了看天,算了下時間,如果火車不晚點的話,老陸他們應該快要上岸了吧?也不知道他對象到底是什麼美若天仙的姑娘,能讓那小子突然之間轉了性?
許驚蟄好奇極了。
想著自己下午沒事了,索性加快步伐,往平房那邊家屬區去。
…………
貨輪在港口停了下來,林穗從夾板上走上岸,看著小臉煞白,奄奄一息地趴在陸野肩頭的龍鳳胎,她心疼得很。
沒想到他們姐弟兩人,竟然會暈船。
此刻也沒心情欣賞什麼海島風景了,更多的注意力是放在兩個孩子的身上。
“還有多遠才到住的地方?”
林穗問陸野。
陸野看著她,雖然說林穗沒有像兩個孩子那麼嚴重,但是她的臉色卻也是有些蒼白的。
陸野看著心疼。
“要翻過前麵的那座小山丘再走一段路就到了,你感覺身體怎麼樣?能支持住嗎?”
常在陸地上行走,很少在海上坐船的人,第一次坐船不適應是正常的。
林穗提前準備了暈車的藥,自己用了一些才好,但是兩個孩子暈得嚴重。
“我沒事。”她搖了搖頭:“我們快點走吧,早點到家讓他們好好休息。”
“好。”
他們步行前往家屬區。
至於吉普車,與吉普車上的東西,則是要繞一大圈,才能從另一邊到達家屬區。
耗費的時間跟走路差不多的。
但是林穗看到兩個孩子難受,就不想讓他們再坐車了。
而且已經到島上了,他們若是再繼續坐車,也不知道會不會對陸野有影響?
林穗初次來到這個陌生的特殊時代,做什麼事不得不加倍小心。
他們走路,行李則是隻能麻煩張遠用車幫拉過去了。
林穗仰頭看了看麵前的小山丘,山不高,海拔一百來米,山上樹木蔥鬱,林間修著一條水泥路,路麵可並列行走四五個成年人。
頭頂的太陽灑落下來,穿過樹葉的縫隙灑落在水泥路上。
如果拋去現在的社會環境不談,莫名地有種野外踏青的感覺。
林穗深深吸了一口氣,揚起小臉對身邊的男人笑了笑。
“走吧,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