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著小腦袋，一直看呀看。
“媽媽。”
陸雲瑾的聲音在一邊響起：“兔子是不是生病了？”
兒子早熟，觀察能力總歸也是要細致上許多的。
林穗笑著點頭：“那小瑾能看出它生了什麼病嗎？”
陸雲瑾皺起了小眉頭，他走到近前去，伸手要掰開兔子的嘴。
林穗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旁的陸野及時擋住了陸雲瑾的手：“小心它咬人。”
“我知道，兔子急了也咬人。”
陸雲瑾回答。
陸野嗯了一聲。
“所以你要看什麼？”
“媽媽說它生病了，我想看它的嘴是不是有問題，我看到它流很多口水。”
陸雲瑾老實回答。
他說完了之後，陸野就抬眸看向一邊的妻子。
是在向她確認。
林穗笑著點頭：“小瑾說的沒有錯，就是兔子的嘴巴有問題，它的牙齒太長了，導致它的嘴合不攏，從而口腔潰爛，吃不下青草。”
她的解釋，確定了陸雲瑾的判斷。
陸野微微頷首。
邊上的趙美芬與林建國，卻是笑得合不攏嘴。不過到底也是自己的親外孫，不能誇得太老實了，免得彆人聽到了，覺得他們家驕傲。
“小瑾觀察真是仔細。”
趙美芬笑嗬嗬地誇著陸雲瑾。
家裡其餘的幾個大人也都點頭附和，陸雲瑾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
他臉有些紅地轉身：“我去看連環畫了。”
說完就跑開了。
這是真的害羞了。
林穗抿唇笑了笑，反應慢了一些的陸雲瑤這才回過神來：“媽媽，那小兔兔不能吃草是不是每天都是餓著肚子的呀？”
“是哦。”林穗摸了摸女兒的頭發“小兔子每天都餓著肚子的，瑤瑤覺得它可憐嗎？”
“可憐……”陸雲瑤很容易共情，所以在說兔子可憐的時候，她自己的眼眶也濕了。
“那爸爸把它殺了吃肉肉吧。”
誰也沒想到她變化這麼快。
林穗笑了笑，趙美芬則是笑出聲：“瑤瑤你剛才不是還說要養著小兔子的嗎？怎麼這就殺了吃肉肉了？”
“外婆，你不知道有句話叫長痛不如短痛嗎？小兔子每天都吃不下青草是長痛，被我們殺了吃肉肉是短痛。”
陸雲瑤一本正經的解釋。
她雖然觀察事情沒有陸雲瑾那麼仔細，但是在社交這一方麵，她一向是很擅長的。
趙美芬被孫女逗笑，忍不住道：“瑤瑤說得對，可是長痛小兔子還有命在，短痛它就沒命了，它不是更可憐嗎？”
她這是故意想要逗逗陸雲瑤的。
看看小姑娘會有什麼反應。
陸雲瑤聽了外婆的話，十分認真地皺起了眉頭，開始了她的思考。
看著她人不大，但是卻一本正經的思考的模樣，林穗抿著紅唇，強行不讓自己發笑。
沒多久陸雲瑤就想好了說辭。
她轉頭問林穗：“媽媽，這小兔子有親戚朋友嗎？”
林穗也不敢肯定：“大概是沒有的？”
“外婆。”
陸雲瑤得到回答，抬起頭看向一邊的趙美芬語氣非常認真。
“媽媽說小兔子沒有親戚朋友，它活在這個世界上太孤單了，還吃不下東西真的很可憐。如果它會說話，它一定是願意遠離疼痛，到瑤瑤的肚子裡去休息的。”
林穗，陸野：……
女兒的想象力挺豐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