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讓我們戰鬥吧！將那群海族踩在腳下！”
“我們不需要神明的庇護！讓我們自己保護家園！”
尤朵拉：不是，他喂了迷魂藥吧？
她再次抬頭時，看到那些人眼裡冒著若有似無的紫氣，絲絲縷縷漂浮在海水裡。
她想她知道原因了。
“埃莉諾小姐。”尤朵拉想了想，“您知道海底女巫在哪裡嗎？我有很重要的事。”
令她疑惑的是，明明這些人都收到了那股紫氣的影響，但埃莉諾卻和之前一樣溫柔淡定。
“和她做交易，是要付出代價的。”埃莉諾溫和道。
“沒關係。”尤朵拉甩了甩自己的假魚尾，她已經不在意自己還能不能活著了，雖然她覺得自己隻有死路一條。
但凡事總得試試，哪怕是萬分之一的概率，她也不會讓機會從手裡溜走。
＊
“如果您認為那個人類能影響到我，那您錯了，神主大人。”艾丹血色的眸子眯起，微笑著說道。
“她不會是變數，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死在那裡。”
那個黑影沒有說話，大概過了半晌，那道黑影才緩緩退出房間。
被關住的少女發現那股駭人的威壓終於消失，她顫顫巍巍開口，語氣急切恐懼：
“請……請您放了我，我母親還在家裡等我。”
金發藍眼的美麗少女流著淚，破碎精致的美使她在黑夜中宛如一副油畫。
艾丹沒理她，而是略微垂下眸摩挲著手指，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漫不經心走到金色的囚籠前。他有著極其驚人的身材比例，優越到令人讚歎。
白色的綢緞上鑲嵌著璀璨的珠寶，繁複的荷葉邊和複雜的紋樣使衣服看上去更加精美絕倫。
他隻是站在那裡，就如同雕塑一般完美。
他抬起手，用力捏住少女的臉頰，然後冷漠的看著她痛苦的模樣。
“一張，醜陋的臉。”
鮮血飛濺，黃金的鳥籠變得血紅，散發著瑰麗迷人的光澤。
他又想起了那雙綠色的眼睛，一個在他審美點之外的少女。
“芙蕾雅，除了死。”
＊
“等等！”尤朵拉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有那個大病，她在海水裡一個勁撲騰，但是仍舊止步不前。“我不會遊泳。”
她又不是魚，為什麼要在水裡遊泳？
又不是套個魚尾就是魚了！
“……嗯。”埃莉諾低眉看著她，然後向她伸出一隻手，“抓著我吧，短時間內應該無法讓你學會像人魚一樣遊泳。”
尤朵拉將手搭了上去，然後下意識皺起眉。
“像人魚一樣遊泳”這句話感覺有點奇怪，從感覺上，她感到強烈的不適。
她壓下心底的異樣，跟著埃莉諾來到更深的深海。她能看到各種醜陋怪異的魚從她身邊經過，這裡黑暗的透不進一絲光亮，隻有紅尾人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