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處理比安卡的傷口。
還有,這隻兔子為什麼在扒拉她的頭發??
……
比安卡小聲抽泣著,嬌俏的小臉掛著晶瑩的淚水,惹人憐愛。
“謝、謝謝你。”
“這沒什麼。”尤朵拉扯下自己的裙擺為她包紮傷口,她指尖一動,一股水流從指尖冒出,她用清水緩緩清洗著比安卡腿上的傷。酥酥麻麻輕柔的觸感令比安卡心尖泛上癢意。
比安卡低下頭,不敢讓她發現自己的異樣。
考慮到女孩子都害怕落下疤痕,尤朵拉告訴她:“我帶你去獅子城找神父,我一定不會讓你落下疤痕。”
比安卡睫毛顫抖,攥著衣裙的手更緊了。
尤朵拉沒在意,隻當她是在害怕。
畢竟狼是她引來的,她需要對比安卡負責。
她確實過於急功近利了,這樣做的後果是傷害了無辜的人。
她感到愧疚,她決定補償比安卡。
比起加裡克,現在比安卡才是重中之重。
令她意外的是,比安卡看上去雖然什麼都不會,但是方向感卻有著出乎意料的敏銳的精準。
很快,在比安卡的指路下,她們來到了獅子城。
看上去比上一個城鎮繁華一些。
“你知道教堂在哪裡嗎?”尤朵拉問。
尋常醫師的藥不會管用,光明魔法師又極其稀有,能在這個城鎮裡找到的也就隻有教堂的神父了。
她現在身無分文,彆說醫藥費,飯錢都付不起。
比安卡搖了搖頭。
尤朵拉感到奇怪,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出了森林,比安卡一直不敢看她。
她將這理解為女孩子受到驚嚇之後的後遺症。
尤朵拉更愧疚了。
她是個自私卑劣的小人,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傷害了無辜的人。
但她想活下去,她想要擁有屬於自己的劍刃。
加裡克就是未來她手中最忠誠的劍刃。
所以,抱歉。
她想逃離這樣顛沛流離的生活。
請讓她,找到回原來世界的方法。
在尋找教堂的路上,她們遇到了那兩個喜歡比安卡的戀愛腦。
尤朵拉想起是這兩個人在遇到危險時丟下比安卡自己逃跑。
她沒資格評判他們,她隻是一個路人,但比安卡卻要哭出來了。
她將比安卡擋在身後,但那兩個男人卻並不想放過她。
“比安卡,你每天隻會哭,你說你是光明魔法師,但我們也沒看出來你會魔法啊?”戀愛腦1號,不,現在該叫落井下石1號,輕蔑地看著比安卡,不屑道:“你玩弄我們的感情,還一路上蹭吃蹭喝。光明神在上,這真的不能怪我們。”
“願光明神寬恕一切。”
另一個人也跟著道:“願光明神寬恕一切。”
這簡直是倒打一耙!
但他們並沒有傷害比安卡,尤朵拉無法評判這件事情。
難道就要這樣忍受他們的欺辱嗎?
“威爾,博。”
是貝利。
如果他再晚來一步,尤朵拉的拳頭就要砸出去了。
平心而論,他們自私自利的行徑是為了保證自己的性命,尤朵拉能理解他們,這是人性的無奈。如果尤朵拉隻是一個弱小的普通人,她不保證自己會不會舍命去救比安卡。
她不是聖母,但凡事沒有如果。
更何況,她自己也是一個自私的人,否則就不會發生這些事。
她隻是無法接受這兩個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