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或真或假(第一更)(1 / 2)

“殿下,容臣冒犯了。”

當宇文天燁從台上走下,臧振宇當即衝了過去,顧不上其他,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然後快速將神念探入他的身體,仔細地檢查了一番。

他沒有去探查識海,因為神皇陛下早已親自設下了禁製,他不覺得一個煉虛境的修士能夠衝破神皇的封印。

而在識海外,臧將軍什麼都沒有發現,沒有任何殘留下的印記,這個結果讓他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呼……還好。

宇文天燁還是一副茫然的樣子,等臧振宇檢查完之後才回過神來,點了點頭,一言不發地推開了他按在肩上的手,繼續低著頭像個行屍走肉一樣走著。

“殿下,您還好嗎?”臧振宇見他還是這副模樣,心中有些擔憂,跟在他身後問道,“是在幻境中發生的什麼嗎?”

“……嗯。”

宇文天燁點點頭,輕聲嗯了一下,但具體發生了什麼,他卻避而不談,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臧振宇:???

不行,這樣下去不行!

臧振宇顧不得其他,一把拽住了宇文天燁,向他的識海傳入了一道震懾的神識。

醒來!!!

宇文天燁:!!!

沉浸在世界中的宇文天燁混身一震,這時候終於回過神來,有些惱怒地瞪了臧振宇一眼。

“你想做什麼?”他的語氣中有壓不住的惱怒,就像是熟睡的人被猛然吵醒了一般。

“殿下,你終於醒來了。”臧振宇並不畏懼,長長地鬆了口氣,“臣還以為你還沒有從幻術中解放……你在幻境之中到底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什麼……”說到這個問題,宇文天燁也不惱火了,他將眉頭蹙起,深吸口氣沉聲開口,“我看到了很多,很多超乎想象的東西。”

“我看到了神靈行走在人間,如同行走在自己的神國;我看到了萬神如同凡人一般,向著唯一至高的神明朝拜;我看到了……真正的地上天國!”

“我看到了人妖共存,眾生皆有命數;我看到了仙人被雷鞭抽打,被迫從上蒼墜落;我看到了妖神背負大地,艱難匍匐……”

“我看到了太多太多……全都是我無法想象的,真正的神跡。”

在說起他在幻境中的見聞後,宇文天燁的表情從迷茫漸漸變成敬畏,崇拜,甚至眼眸中有些許連他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狂熱。

“可他讓你看到的那些隻是幻境而已!”

臧振宇察覺到了他情緒的不對,連忙提醒,“殿下可千萬不要被神道宗的偽神妖道所蠱惑,隻有您的父皇神皇陛下才是真正的神明!”

從很早之前,甚至在司空煜奪得南疆頭籌之前,南疆神朝就已經知曉神道宗,並且早早地就將它認定為與自身道統相悖的邪道!

南疆宇文家令眾生奉自身為神明,而神道宗這群家夥就是一群盜竊神道的可恥小偷!

“是!我明白,我當然明白那些隻是幻境,是他想讓我看到的畫麵……”宇文天燁也明白臧振宇在擔心著什麼,搖頭擺手道,“可即便如此,我也沒辦法想象自己創造那樣的場麵。”

“你明白嗎?那些畫麵給了我一種感覺,是真的有可能發生的!甚至是……已經發生過的。”話說到最後聲音越低,到最後幾句的時候,連宇文天燁自己都有些聽不清。

連他自己也覺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實在是太過於荒唐,根本就不現實。

不說彆的,就說那些人仙和妖神的畫麵,就根本不可能出現。

因為,這世界上早就已經不存在人仙和妖神了。

……

“我說,你怎麼來搗亂也不跟我打聲招呼啊?”

台上的任以道一邊微笑著衝眾人點頭,一邊分心二用,跟識海中悠閒躺著的某妖神抱怨著,“外麵這麼多人看著呢,你要是不小心暴露了,我倒還好,大不了隻把你交出去就沒事了,可你就不好說了。”

【“嗤!誰來搗亂會提前打招呼啊?你難道會嗎?”】任幻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反駁。

“哦,這倒也是。”換位思考一下,任以道發現自己確實不會主動開口。

是同類型的替身。

【“再說了,我要是能夠被他們發現,那我也不用想辦法重生了,哼!乾脆徹底死了好了。”】任幻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冷哼了一下,不想理這個家夥。

我可是妖神啊!

妖神懂不懂?

雖然我也不記得我到底是誰,但是我應該是很厲害的,畢竟妖神都是很厲害的。

【“再說了,不是你需要震懾他的嗎?我隻是好意地幫你提供了一些素材而已,你小子不感謝我就算了,怎麼還來質問我啊?”】

“我都已經震懾的很好了,萬神朝拜的畫麵展示完還有十萬神朝拜,還有百萬……等等,素材?”跟眾人寒暄的任以道的表情一怔,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差點沒繃住。

“你說你展示的那些畫麵不是幻境,而都是真實的?”

【“或許吧,我也不清楚,隻是這段時間,有的時候會回想起一些零碎的畫麵。”】任幻自己其實也不清楚,但既然能夠在零碎的回憶中看到,那應該是真的吧?

“也就是說,那些就是妖神和人仙隕落的真相嗎?”

【“不知道,彆問我,我也不確定。”】

任幻快速否定三連,接著情緒也低落下來,【“或許真或許假,反正都已經過去了,又有什麼可探究的。”】

“……還是需要搞清楚的,隻有明白當初發生了什麼,才能有解決的辦法。”

“不過,既然你現在回想不來更多,那就先這樣,等有新的畫麵出現之後,你再跟我說,這樣可好?”

【“……行。”】

任幻沒有拒絕。

祂剛才說的那些隻不過是氣話而已,祂才是那個比任何人都想搞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