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蔚捏了捏他的耳朵,笑得揚起下巴,“沒想到我直接就告訴你了?”
張以舟鬆懈般塌下肩頭,“嗯……”他還以為祁蔚不會說。
“這又沒什麼好隱瞞的。”祁蔚不以為然,“我不告訴朋友,是給柏昱留麵子,畢竟我那三年也不算喂狗。至於你,你是我炮//pao友,告訴你也沒什麼。這有什麼好拉扯的?又不是商業機密。”
“哦……”
“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和柏昱打架嗎?”祁蔚好聲好氣的,像幼稚園老師哄小孩。
張以舟抿了抿嘴說:“他看見我從你房間出來,問我是不是和你有了實質性關係。”
“哦?那你怎麼回答?”祁蔚很有興趣地,玩著張以舟的手指。
“我沒有義務回答。”張以舟冷冷的。
祁蔚一聽,又笑個不停,邊笑邊用冰袋貼他的臉,“所以他就動手了?”
“是。”張以舟說。
“你為什麼不躲?你明明可以躲掉。”祁蔚看得出來誰打架是專業的。
張以舟捏了捏手裡的書頁,說:“我答應過我哥,不主動出手。”
祁蔚明白了,張以舟是等著柏昱撞上來。“你是不是會跆拳道?”祁蔚動手動腳,色眯眯地捏他的肱二頭肌。她看張以舟揮出那一拳,還有一腳飛踢,根本不是沒章法的那種,反而像極了祁蔚學的跆拳道招式。
張以舟承認道:“是。”他抬起眼皮,和祁蔚對視,一向隨和的眼睛裡,多了幾分促狹,“我是第六屆海州跆拳道大賽男子組冠軍。”
“你扮豬吃老虎!”祁蔚瞪大眼,猛然把張以舟一條胳膊向後折,把他反壓在床上。而張以舟完全沒反抗,仿佛自己手無縛雞之力。他被壓在柔軟的鵝絨被裡,輕笑出聲。
“我記得你,第六屆海州青少年跆拳道大賽,有個女生打不過,就用嘴咬人……”
“啊——你不準說了!”
張以舟偏要說:“像小狗一樣,咬對方的大腿……”
祁蔚被踩中了尾巴,瞬間炸起,直接壓在了張以舟後背上,仿佛這樣就能把黑曆史藏到底,“是那個人頂我肚子!我都認輸了她還頂!”
張以舟愈發覺得好笑,悶在被子裡也要說,“你咬了她至少十分鐘……整個體育館裡的人都來圍觀……教練像拔蘿卜一樣,把你們倆扯開……”張以舟正好在旁邊場領獎,目睹了全程,回家時和張雪時笑了一路。
“不準提了!”祁蔚把張以舟翻過來,一屁股坐他身上,捂他的嘴。這件事還上了海州的報紙,記者抓拍到了祁蔚咬住對手的大腿,兩個教練在祁蔚後邊,一人抓她一條腿,想把她拉開的畫麵。
祁蔚氣炸了,要買下當期發行的所有報紙,全部銷毀。祁廷遠嚴厲斥責了她這種浪費錢的行為,轉頭和林竹笑得前仰後合。他們甚至把這件事當作要聞,送去給祁海升“詳閱”。
“為什麼不提?”張以舟依舊在笑,“你知道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