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鑰匙不是在桌上就是阿姨收了，你找找。想開哪台開哪台。”
“謝謝蔚蔚。”夏招昭把“謝謝”用成了冗長的疊詞，說個沒完沒了，最後祁蔚有點不耐煩了，先掛了電話。
祁蔚放下手機，瞄到了一旁張以舟的手機。她拿起，好像理所當然一樣，衝廚房喊：“張以舟，手機密碼。”
“什麼？”衛生間裡的洗衣機開始運作了，張以舟又正在廚房淘米，沒聽清。
“手機密碼。”祁蔚重複了一遍，“是π的倒數六位，還是哪個數學公式運算？”
“π的倒數六位？”張以舟笑了，“我是瘋子還是天才？153206。”
“有什麼含義？”
“沒含義，隻是設手機密碼時候的小時和分秒。”
“哦，現在有含義了。”
“什麼？”
“093006，你的新密碼，我的出生日期和時間。”
“……你好霸道。”
祁蔚沒管他的抗議，開他的微信把她的微信號從黑名單裡放出來了，並且置頂，備注改成：人美心善宇宙第一祁老板。手機號也從黑名單拉出來，設置白名單，添加專屬鈴聲。
“你不怕我轉移你的財產？”祁蔚問。
張以舟已經在熱鍋了，熱油滋滋響，“你看得上就轉吧。”
“那我給你轉三百萬，要不要？”
“不要。”這倆字語氣格外重，像熱辣的夏天“咚”一下，跌進了冰窖。
祁蔚倒是笑個不停，按著台式轉頁扇最外層的轉頁，故意不讓它動，“好吧，那我不給你了。下午我們去逛街，花掉這三百萬，怎麼樣？”
“下午我還要上班。”
“二十分鐘前，你才跟你老板請假半天。”她看到微信聊天記錄了。
“……”張以舟不說話了，過了好一會，才說，“出來吃飯。”
張以舟每周末都會把一周要用的食材洗好，裝盒放進冰箱裡，等到要做的時候，就格外快。他在一個小時裡，給祁蔚做了涼拌秋葵、炒豆角、可樂雞丁，還有一碗紫菜雞蛋湯。
祁蔚看起來真餓了，端起碗就是乾飯。張以舟坐一旁吃菜。
“你為什麼沒吃飯？”
“因為我要做什麼事，就必須馬上做。你知道我趕過來，有多不容易了吧？”祁蔚在菜盤裡挑挑揀揀，隻吃主菜，輔料半點不沾。她嚼著飯，給了張以舟一個眼神。
“哦……”張以舟換了乾淨筷子，把輔料都挑進自己碗裡，“你家的保姆是不是做菜從不用蔥、蒜。”
“不用不就沒味了嗎？”祁蔚說，“用還是要用，不過我吃不吃就是另一回事了。”
“好挑剔。”
“不可以？”
“可以……”張以舟默默把多餘的輔料都自己吃掉了。
張以舟做飯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