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張以舟伸手托住了她的臉頰,不讓靠,“抱歉,我該走了。”
“穿著浴巾?”祁蔚噗嗤就笑了,眼神裡滿是勝券在握,“你跟著我上來的時候,就知道會發生什麼。你分明也隱隱期待著,怎麼?臨門一腳的時候,慫了?”
張以舟伏下眼睛,道:“你並不了解我,隻是一時衝動。”
“那現在了解了解。”祁蔚直起腰,拆開桌上一袋黃瓜薯片,又踢了踢張以舟的小腿,“冰箱裡有酒和可樂,拿點過來。還有蛋糕。”
張以舟放下論文,起身去取了。明明該離開,但還是……張以舟也開始摸不準自己。
雙開門冰箱裡滿滿當當的,有各色的酒,也有碳酸飲料、酸奶、牛奶,吃的東西也是從冰淇淋到新鮮蛋糕、鹵味什麼都有。看起來主人葷素不忌,什麼都愛來點。
張以舟沒碰任何一瓶酒,其它東西倒是都拿了一點。晚宴還沒到正餐時候,他們就溜了,兩個人都已經饑腸轆轆。
“幫我把蝦剝了,牛肉也切好。”祁蔚叼著巧克力棒,把可樂倒進高腳杯裡。
張以舟聽到她的吩咐,遲疑了一下,還是按她說的慢慢動起來了。
“那個雞翅,骨頭剔了。”祁蔚將一盤鹵雞翅推給張以舟,眼睛挑起的時候,看見張以舟的神情古怪。她道:“我不會弄這個。平時阿姨會給我弄好。今天我說要回家,阿姨就沒過來了。”
張以舟把牛肉切成塊,放在盤子裡給她,“那在外麵怎麼吃?”
“外麵?”祁蔚好像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外麵的雞翅也沒骨頭。”
“哦。”張以舟懂了,祁蔚不需要思考這些,在她看見這盤雞翅的時候,就已經有人替她去乾淨骨頭了。她就像豌豆公主,不會躺在任何一張有豌豆的床上。
“有點淡。”祁蔚指著剝好的蝦仁。
“先吃彆的。”張以舟去廚房開火,把蝦仁混著西蘭花、醬油、蔥重新炒了一遍。盛盤的時候看見吧台上有紫桔梗,就在不破壞插花狀態下,剪了兩朵擺盤。
端著蝦仁回去,祁蔚正百無聊賴地在地上下腰,倒轉狀態下,好像想透過張以舟的浴袍亂看。雖然知道這個視角還看不到什麼,但張以舟還是邊過去,邊紮了紮浴袍帶子。“你在跳舞?”他不自然地問。
“噗……”祁蔚好像在逼良為娼。“我不會跳舞,但是我會跆拳道和一點點劍術。”
“哦……難怪……”
“難怪敢帶陌生男人回家?”祁蔚把張以舟不好意思說的話給爆出來了。她捋著頭發坐回身,讓張以舟也坐下。
張以舟原本讓她先吃,但她沒開動。牛肉、雞翅、麵包分了兩盤,切好的奶油蛋糕有點融化,薯片和堅果倒在水晶碗裡,裝著可樂的高腳杯上各夾了兩片檸檬。還有兩隻餐巾紙折的白天鵝立在桌上。
“你會做飯?”祁蔚叉起一顆蝦仁,味道很不錯。
“在香港會自己做一點。”張以舟說。
“哦,你在香港工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