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人魚噴泉那等我。”祁蔚驀地收住了吻,隻手撐在圍欄上,縱身一躍,穿過鬱金香花圃離開了。高開衩裙身半點沒影響她的行動。她簡直像暗夜裡來去的間諜,盜取了名貴的寶石,順手盜走今夜月色。
紅絲絨窗簾掀開,光打在張以舟後背,他遮著口鼻,咳嗽道:“抱歉,有隻貓跳過去了。”
“操……”邊彙看見祁蔚進來了,但怕惹她生氣,所以沒跟來。此時見眼前的景象,他不用想都明白發生了什麼,“哪來的野貓野狗?”
張以舟迎上邊彙的目光,道:“是貓兒,但不是野生的。”
“狗是外邊的臟狗。”邊彙焦躁地扯開領結,鞋尖搓著地麵,好像隨時要大動乾戈。
張以舟的手還遮著半張臉,露出的彎眉卻眼見的是寬容笑意,“或許吧,但我不是這裡的主人,說的並不算。”
他說的不算,邊彙當然也不算。隻有祁蔚說了算。
“發生什麼事了?”珩山彆墅的管家看見吵鬨,趕緊過來查看。
邊彙轉對他道:“這有個男的說家裡有貓。小蔚不是貓毛過敏嗎,誰敢養貓在這?”
“我養的。”管家還沒說話,一個穿中性風酒紅西裝的女人過來認領了。她抱臂道:“怎麼,我在哪養貓還得跟你報備啊?”
邊彙一見這位,立馬就慫了。雖然同為富二代,但這姐早就上桌和父輩吃飯了,輪得到他來指摘?邊彙不鬨之後,圍觀的人立馬散了。幸福的旋律依然在大廳之間流淌,墜在水晶燈裡,掛在流蘇邊上。
“億姐。”張以舟對那個女人道謝。
打量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他身上,這目光比祁蔚的還直白,滿眼都是聲色挑逗。但張以舟隻是坦然地立著。
女人嘖了一聲,問:“你姐什麼時候回來?”
“還不確定。7號轉機去了埃塞俄比亞。”
“行吧,回來讓她找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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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祁蔚可不知道她溜了之後,留下張以舟麵對什麼。她隻知道她開車到人魚噴泉那時,張以舟已經聽話地等著了。
“帥哥,上車。”祁蔚瘋瘋地在夜風裡喊,一麵踩住刹車,用一個漂亮的甩尾停在了張以舟麵前。
張以舟謹慎地沒動,“你在酒駕。”
“那你會開車嗎?”祁蔚光腳從主駕爬到副駕駛。她趴在邁凱倫敞篷跑車的門框上,伸手劃過他已經弄皺的領帶。
張以舟好像看不得這領帶,乾脆解開疊進了衣兜裡。他轉到主駕,拉開車門坐了進去。“係安全帶。”
“你給我係唄。”祁蔚不以為然。
張以舟不給她係,隻是側身將副駕的安全帶拉起,遞給她。祁蔚不接,他就直愣愣地等著。兩人要這麼僵持下去,能僵到晚宴結束。祁蔚先讓步了。她順過安全帶,低頭係時,看見黑裙包裹下的胸//脯,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