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蔚內心暗罵,打算跳窗跑路了。先出去,再打電話找警察。
她緩緩向著邊緣後退,看準破窗,準備跳時,窗外忽地攔下一片陰影——又一個“雙開門”男人。胸肌能把祁蔚的臉夾進去。
“來得確實草率了。”這虎穴不好進。祁蔚心裡還沒吐槽完,就見外麵那個雙開門抬起了手——有槍!
這是海州!他怎麼敢!祁蔚尚未從震驚裡回神,低沉的槍聲已經響起。
“嘭——”子彈穿過血肉肌理,猩光飛濺在舊牆上。
“以舟!”祁蔚從張以舟身下爬出,迅速抱著他躲到死角裡去。“以舟!”
“還沒死……”張以舟嘴唇慘白,額頭的冷汗直流,“下次不要孤身行動了。”
祁蔚解開身上裝飾性絲帶,綁住張以舟左臂流血的地方,“痛不痛啊……”祁蔚看見翻起的白色血肉,雙手直抖。
“不痛。”張以舟倉促地拍了拍祁蔚的後背,“是被你嚇出的冷汗。”他站起身,把祁蔚擋到身後。
“你撲過來乾什麼?”
“能快到躲子彈嗎?”張以舟突然問。
“嗯?”
“開玩笑。”張以舟說,“我們先解決那個有手槍的。”
伴隨著子彈接連不斷的射擊,其它男人也正在逼近。稍有不慎,他們被埋在這裡都不會被人知道。
祁蔚竭力冷靜道:“我吸引他的注意力,你繞後,出去抓他。”
張以舟搖頭,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藍牙耳機盒大小的金色圓球,“這裡麵有微縮電池,遇火會爆炸。你拿著……”
張以舟話未完,祁蔚卻已經趁著槍聲片刻的停歇,一步跨了出去。她翻滾在地,躲過了緊隨而來的子彈。下一秒,電棍猛力揮出,把伸向她的一隻手幾乎打折。
祁蔚滾到最近的窗邊,一把扯下了年久老化的窗簾布,巨大的花格窗簾被揮動,仿佛掀起一陣黑色的浪潮。在眾人目光被遮蔽之時,張以舟緊貼地麵,滑鏟到窗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將金屬球拋了出去。一聲沉悶的響動炸開,槍擊停止了。
祁蔚一腳掃開奔向張以舟的男人,她和張以舟背靠背,環視周圍。“小心傷口。”祁蔚急道。
“沒事。”張以舟撿起一塊趁手的木板,道,“右手還能動。”
“我們從左後方的窗戶出去。”
“我們可是海州跆拳道男女組冠軍。”張以舟徒然拍出木板,麵不改色地把一個男人整個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