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乾嘛?”人美心善宇宙第一祁老板的消息跳了出來。
張以舟回說:“在開畢業典禮,師姐正在演講。”
“師姐發言要多久?”
“十分鐘。”
“OK,十分鐘後,看天上。”
“你要過來?”
祁蔚沒有回。她之前問張以舟,他畢業,家裡人來不來香港。
他說不來。張霽澤最近不知道在忙什麼,但就是忙到電話都不接。張雪時回海州市立醫院了,每天的手術根本做不完。晏小芳倒是想過要來,但恰好趕上什麼村的司法科普,她去發揮餘熱了。張純之嘛,問都不用問。他倒是不死心,聯係過張以舟一次,問他要不要試試去海州大學讀政法博士後。
祁蔚說:好吧,親愛的舟舟,我很想來參加,但是最近生意太好了,我隻能遠程祝你畢業快樂了。
張以舟模仿她:好的,親愛的蔚蔚。
他沒所謂,反正畢業當天晚上,他飛回海州了。
現在,祁蔚過來了?不知道學校上空讓不讓定點跳傘。張以舟想起祁蔚之前跳傘來那次,像彩虹奔湧而至。
高台上,師君蘭的演講很精彩,現場掌聲不斷。張以舟每次鼓掌時,都在心裡計算時間。
直到師君蘭演講結束,張以舟好像已經聽見了直升機轟鳴的聲音。三、二、一……
張以舟抬起頭,卻沒有龐大降落傘的影子,隻有漫天的紅色花瓣如雨幕般降下,仿若女神的紗羽裙擺翩躚而過。雨幕中,一個個小降落傘打開,每個降落傘上都掛著一份禮盒。
操場上的學生們以為是學校準備的驚喜,歡呼著伸手去取。張以舟卻始終望著天空,他以為還會有彩虹墜落,可是等了很久,都沒有。
“為什麼不接禮物?”熟悉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張以舟側頭,看見祁蔚不知何時,坐在了他身旁。像個魔法。
她抬手接住一份飄落的禮盒,拆開,遞給張以舟:“給你,定製版草莓巧克力。”巧克力上印製著那個著名的LOGO,還有一行繁體小字:我覺君非池中物,咫尺蛟龍雲雨。
“本來計劃印上你的名字,不過我想不用名字,你也知道這是給你專門定的。還有這個。”趁張以舟看字,祁蔚從後頭拿出一大捧紅色的“花”。每朵花都用奶油草莓串成。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偏愛吃草莓,但這些都是我一顆一顆擺好的。”祁蔚笑眯眯的,像是搖著尾巴的小狗。她的目光落在張以舟清秀的臉上,比香港六月的池塘風更輕俏。張以舟從她出現,就一直沒說話,祁蔚要逗問,是驚呆了嗎?他忽然用力擁住了她。
他的畢業袍磨得祁蔚臉疼,她轉過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