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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竟然有一萬五千名員工了。”祁蔚拿到Rose給她發言稿時,有點詫異於這個數字。
“我讓姣姣把門店銷售人員加上了,反正是給大學生演講,那就吹大點。大學生很好騙。”Rose從腋下包包裡掏出粉撲,細致地給祁蔚遮掉黑眼圈。
“銷售人員當然也是我們的員工。”坐在朝氣蓬勃的大學校園裡看員工數量、門店總數、營業額、利潤率等等,和坐在辦公室裡看報表完全不同。祁蔚當初帶著2號員工重新創業時,也才畢業一年多,滿身都是不服輸的鋒芒。
歲月如梭,一時間讓人百味雜陳。“Rose,我打電話找你的時候,你為什麼毫不猶豫就回來了?”祁蔚問。
“因為老板是富三代,再差也差不到哪去。”Rose直白的話頓時把祁蔚的百味全打翻了……
“難道不是因為我的個人魅力?”
“噓,喝口水,我給你補口紅。”
“哦……用那支日常色,不要大紅的。”祁蔚道。Rose已經會精準拿捏老板了。
“用另一支橘紅調的吧,老板你最近氣色差,是不是晚上沒睡好?”Rose俯身靠近祁蔚,眨了眨眼。
天天半夜約男人,能睡好嗎?祁蔚拍了拍Rose的翹臀,意思多說就滾蛋。
Rose勾起嘴角,道:“知道了,老板——”
“Rose姐和老板感情好好呀。”餘姣端著水站在旁邊,說道。
祁蔚道:“我得跟你Rose姐搞好關係,她可是竹悅股東。”
“啊?真的嗎?Rose姐?“餘姣一直以為Rose隻是祁蔚的高級秘書。
Rose道:“假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老板滿嘴胡說八道。”
祁蔚心照不宣地笑,不說了。竹悅時裝逐漸步入正軌之後,祁蔚借資給Rose,轉賣了3%的股權給她。那會Rose才26歲,來自工薪家庭,月薪九千五,卻要背上一筆高額借貸,購買一個未知前程的公司股份。
祁蔚問她敢嗎?Rose一身職業西裝,站在祁蔚身側,依舊沒有半分猶豫。敢。
後來上帝犒賞了她的果斷和膽量。26歲,Rose同校的朋友有的已經月薪5萬。28歲,朋友月薪6萬,Rose買一雙鞋不止6萬。她一度被錢砸懵了,朋友圈裡全是紙醉金迷。直到有一天看見祁蔚拎著菜藍子去見客戶,Rose默默收起十幾萬的包,選擇做回祁蔚身邊的秘書——不過那會祁蔚說是她睡糊了,沒看清,才拎了個菜藍子出門。
她們的崢嶸歲月還沒回憶完,圖靈數據的總裁已經結束演講了,輪到祁蔚登台。
“蔚蔚,結束一起去吃飯?”師君蘭走回後台,和祁蔚握了個手。
今天是海州大學百年校慶,祁蔚以企業家身份來做創業分享,師君蘭也一樣。
自從和張以舟離婚,祁蔚已經很久沒見師君蘭了,有點生疏。不過師君蘭如今做到圖靈數據總裁,日後說不定會有業務來往,維護關係總沒錯。祁蔚答應了。
隨著竹悅的盈利越來越大,祁蔚已經做過很多次創業分享了。這次也玩不出什麼花,換個說法把以前的東西講講就行。祁蔚很鬆弛,衣服都是穿的圓領衛衣和舒適長褲。外表上唯一亮眼的,也就一枚寶石戒指。
張以舟說到做到,一天天的,把那盒寶石都做成戒指了。祁蔚每次去找他,都換一枚戴戴。
正分神想著,祁蔚一低頭,發現前排有張以舟。不是說他今天要去研究所嗎?怎麼又跑來了?
張以舟察覺祁蔚的目光,本就掛著笑意的臉上,眉眼更彎。仿佛在說,我來看你啦。
“……”上次在超市偶遇,祁蔚拒絕張以舟後,覺得良心不安,最近便提高了見他的頻率。有時在他家,有時在酒店,或者至少在車裡見一麵。但張以舟似乎不滿足,恨不能天天見著祁蔚。
他依然含蓄內斂,但他的占有欲一直在膨脹。昨晚在車庫裡,祁蔚的手腕被“道具”銬在車頂扶手。張以舟衣冠楚楚,肩上卻搭著光//裸的白皙長腿。他牢牢扣住祁蔚,以至於在祁蔚腰上留下一圈痕跡。他甚至惡意地,把祁蔚刺激到哭出聲。在世界顛倒的時候,說要把祁蔚關起來,讓她日日夜夜都隻能見他。
祁蔚曾經短暫地談過一個偏執的病嬌少爺,那人的占有欲都快溢出來了。她怕哪天被病嬌鎖起來,於是,連夜跑路了。
但張以舟這麼說,祁蔚竟然絲毫不抗拒。她甚至滿懷期待。
可是“愛”是種太過熱烈的情緒,有時,祁蔚害怕“愛”會讓局麵再次無解。張霽澤一直在掃黑除惡的第一線,明裡暗裡數不清的鏡頭對著他。張以舟與張霽澤有隔斷不了的血緣,況且張以舟本身做的是最高層麵的信息安全,他的“清白”也至關重要。
“蔚蔚、蔚蔚——”師君蘭喊了兩聲,祁蔚才拉回思緒。
“師姐,抱歉。你剛剛說張以舟怎麼?”祁蔚笑笑,慢慢切下牛排。
在海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