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蔚又親他的臉,含他的喉結,引誘半天,才發現他一直就沒/硬/ying起來。
祁蔚問他是不是醉得起不來了。他臉上更紅,搖頭說有點醉,但不至於。
“那是不想和我/做了?”
張以舟說不是。他在祁蔚手掌心裡蹭,半靦腆半傻笑,“你在這裡,就很好。”情到深處,關乎性,是真的。不關乎性,也是真的。
祁蔚說好吧,那我們聊聊天。她抿著酒,和張以舟一起坐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說她最近走街串巷的見聞。張以舟聽得很認真,很有興趣。
他也說起他最近做的一套算法非常漂亮,唐宋把部分代碼投在科學基地的大廈上,閃爍了半個小時。
張以舟很少會覺得驕傲,但在祁蔚麵前,有時就像小朋友一樣挺著胸脯等表揚。大概是因為祁蔚從不讓“小朋友”失望。上上下下就是一通猛誇。
誇到張以舟暈乎乎地趴在床上睡過去了。一整個睡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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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蔚把之前進的貨物都賣掉之後,就沒再進貨。三輪車修好後,也歸還了。她現在更熱衷呆在家裡。看看書、了解了解資訊之類的。她甚至試了試熱飯、燒菜,發現也挺簡單的,雖然沒張以舟做的好吃,但還能吃。
張以舟常常到家時,就看見祁蔚帶著眼鏡趴在桌前。她聽見動靜,回過頭,說我今天也做飯了,你回來的正好。
吃過晚飯,他們就手牽手出去散步。漫無目的地,從日暮走到月亮高照。周末他們會一起去朋友家裡玩,搓麻將、打牌、玩桌遊,或者去唱歌。祁蔚搓麻將是一把好手,往往打到最後會被強烈要求換張以舟上桌。張以舟雖然不如祁蔚搓得好,但他心算能力強,玩起來其實也很占優勢。不過他這人沒什麼攻擊性,也不強求胡牌,瞎鬨著就過去了。
去KTV的時候,大家倒是格外推崇祁蔚。祁蔚人菜癮大,跑調跑得像在草原上跑馬。但是她說她在萬人大會堂獻唱過,對自己的唱功有迷之自信。很愛拿著麥克風給大家展示“金曲獎最佳得主”的實力。每次唱完還正兒八經地提起裙子謝幕。
師君蘭說有祁蔚在可真好,她來了之後,誰都有勇氣唱一首。反正祁蔚墊底呢。
祁蔚唱歌的時候,張以舟就坐在下邊剝橘子,邊笑邊斯斯文文地把每一條橘絡都剝乾淨。祁蔚點到情歌,大家就起哄要張以舟一起唱。然後朋友們才發現,原來上帝把祁蔚的五音,全拿給張以舟了。
張以舟開口就很溫柔,低低的聲線寬廣但細膩。明明坐在沙發一角,卻好似坐在雪山下淺唱低吟。
以前沒聽他唱過歌,一首結束,眾人都愣了。一個gay師哥拉起他的手,問,師弟,或許性彆要求可以放寬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