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萬。”祁蔚已經把牌子還回去了,隻能舉起漂亮的手。這麼乾其實有點違規,畢竟她算是退場了。不過這裡好多熟人,麵子還是會給的。不過沒有人跟她競拍。
主持看向她,兩次詢問之後,即將落槌。
“兩百萬吧。”祁蔚自個把價拉上去了。
“gratula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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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蔚!”祁浙打跨洋電話過來,“讓你去玩男人,你玩我呢!兩百萬美元!美元!我得賣多少台車才能掙出這個錢?!”
“哥,你走我賬上、走我的帳……”祁蔚心平氣和地勸,“就這樣哈,我掛了……”她急匆匆掛掉電話,因為那個中國女人過來了。
這個女人大概三十多了,眼角有皺紋,肌膚被曬成了黑皮。一頭及肩的短發襯著瓜子臉,顯得很乾練。
“您好。”女人向祁蔚伸出手,開口是普通話。
剛剛祁蔚拍賣的時候,說的是也是普通話。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在那瞬間,覺得她要告訴在場的人,她是中國人。
“你好,同胞。”祁蔚與她握手道。
女人笑了起來,說:“原本以為這顆子彈或許會流拍,沒想到有人拍,更沒想到拍出了兩百萬。謝謝。”
“你們打算怎麼用這兩百萬?”祁蔚問。祁浙的朋友,也就是主辦方,說他們不會從這場拍賣裡抽取傭金。
“一半用於反戰,一半用於醫療援助。希望少一點Avina這樣的孩子。”說到那個小女孩時,女人目光下垂,不過她顯然不會在彆人麵前露出什麼。她掩飾地笑了笑,問:“介意留一個聯係方式嗎?我們可以定期向您告知這筆錢的使用明細。”
“可以。”祁蔚說,“微信還是電話?”
“微信可以嗎?在異國他鄉有種歸屬感。”
祁蔚和女人相視而笑,有種難以言喻的默契,“可以。”她拿出手機,添加了女人的微信。在女人的頭像和網名跳出來的一瞬間,祁蔚差點沒拎住手裡的夜壺。
“小張飛刀?”
女人快速把名字打給她,“張雪時,是個外科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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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姐姐一定是一個很偉大的人。”祁蔚喂著廣場上的鴿子,突然說。
“怎麼說起這個?”張以舟提了提西裝褲,和她一起蹲下。
“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