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依舊保持著笑意，語氣也是一如往日的輕佻。
可冷汗簌簌地從柳瀟的額頭流下，讓她幾乎是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她總有一種感覺，覺得自己如果現在不逃走的話，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你要去哪？”
但是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肩膀，阻止了她繼續後退。
“季臨墨？”
柳瀟回頭望著阻礙她的男人。
此刻的季臨墨，正用種詭異的神情看著她，仿佛在看著一隻怪物。
“柳瀟，你說，吳所謂是你的大哥.，所以你也是深淵之神眷屬的一員？”
“那...柳笑笑呢？她也是嗎...”
柳瀟沒有說話，目光平靜地望著季臨墨幾秒後，忽然笑了。
“她不是。”
盯著女人臉上的眼鏡，季臨墨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瞳孔驟然收縮。
——真的會有人格分裂，用眼鏡就會切換的情況嗎？
如果是，那麼誰又是最初的人格？
如果不是，那又是誰，占用著彆人的身體？
季臨墨深刻記得，那場水牢遊戲，吳所謂差點要殺了柳笑笑，完全不像是互相認識的樣子。
而柳笑笑對於深淵公會，更是毫無歸屬感。
畢竟以她的智商，彆說是一本公會手冊，就算是一本雜誌，都不一定會去看。
“柳瀟，對於柳笑笑會出事，你似乎一點都不介意，你從來不是什麼柳笑笑的姐姐吧？”
隨著季臨墨說完，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
柳瀟慢慢昂起了頭，眼鏡下，她的眼瞳不斷左右晃動，仿佛似乎是在努力控製這副身體一樣。
季臨墨手掌猛地加大了了力度，望著女人臉上的眼鏡，他聲音變得低沉。
“柳瀟，作為怪物，你的原形，根本沒有活物的實體，對吧？”
“你真正的能力，就是將自己俯身於物體之上，而戴上這個物體的人，就會被你占用身體。”
“所以，為了能擁有身體，你一直欺騙柳笑笑，說是她的姐姐，才存活至今。”
冷汗從柳瀟額頭滑落。
下一秒，季臨墨猛地伸出手，就拽住了柳瀟的眼鏡。
但是柳瀟忽然大叫一聲，將彆在腰間的殺豬刀猛地揮舞向季臨墨。
季臨墨快速躲開，剛準備出手攻擊，就看到女人將刀，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彆靠近我！要是不想柳笑笑死的話！”
“我死，柳笑笑也活不了，我活著，她也不會死，我們太長時間在一起，她已經和我是一體的了！沒有人可以阻止我複活深淵！”
話音剛落，柳瀟身上生長出無數黑刺，如同荊棘般，包裹住了自己全身。
“後退，季臨墨，還有秦風，你們都後退！”
季臨墨生怕激怒了柳瀟，默默後退。
——他對於柳瀟，沒有多少情感。
但是柳笑笑，就不同了。
畢竟拋去傻，柳笑笑是個挺好的姑娘。
而且她還是林不飛的女友，哪怕是光憑借這一點，他都不能讓柳笑笑就這麼死了。
“哎~可我就想讓柳笑笑死呢？”
少年的聲音幽幽響起。
隻見臉上帶著明媚笑容的秦風，好整以暇地，慢慢向柳瀟逼近。
“彆過來！”
一步、兩步、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