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貴一次次俯衝,盧庭堅從容應對,雖然未能將張貴斬殺,但依舊封死了張貴突襲其他袍澤的去路。
盧庭堅箭囊中的箭矢很快就所剩無幾,他的臉色也已經慘白,沒有了一絲血色,就連他的雙手都在微微顫抖。
空中的張貴察覺到盧庭堅的變化,他一臉得意說道:“人力終有儘時,現在輪到我出手了!”
張貴的反擊眨眼即到,他的飛行速度比剛剛要快了許多,很顯然這家夥始終在保留著實力,眼看著屈庚和呂浮屠遇險他依舊不緊不慢,似乎任何事情也沒有自己的算計重要,顯然這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可怕人物。
盧庭堅拚儘全力拖住張貴的這段時間,赤陽宗弟子恢複了一些內力,他們聽到張貴的話後互視了一眼,短暫的眼神交流,他們心中有了主意,隨後不顧一切再次出手阻擊張貴。
一時間,各種火球、火練、火環攻向張貴,不過這一次張貴沒有再向空中逃避,他隻是極速騰轉躲過了這些攻擊。
一波攻勢後,張貴已經距離地麵隻有七八丈遠,而赤陽宗弟子則徹底內力耗儘,他們不僅沒有了還手之力還受了不輕的內傷。
數丈遠對於身為宗師強者的張貴來說並不算什麼,轉瞬間他已經臨近地麵,他徑直衝向盧庭堅等人,滿臉猙獰笑意。
盧庭堅強行振作精神,他橫跨一步擋在了赤陽宗弟子身前,同時一手摸向了腰間的短劍,顯然他要與張貴近身搏殺,這是弓手最後的手段…
然而張貴卻沒有攻向盧庭堅,他臨近盧庭堅時突然變換了方向,繞過了這位陷陣營隊長直奔後方的赤陽宗弟子衝去。
這時有一道十分沒有存在感的身影,他小心翼翼朝著盧庭堅所在方向靠攏過來。
“小子,你不是喜歡逞英雄嗎,老子就要讓你看著這些玩火的一個個死在你麵前!”張貴陰惻惻地聲音響起。
盧庭堅知道赤陽宗弟子們已經很難自保,他暗道不妙,隨後從箭囊中取出了一支箭搭在弓上,算上這支箭,此時盧庭堅已經隻剩下五支,他一鼓作氣將五支箭通通射了出去,之後他再也支撐不住,兩腿一軟倒在地上。
五支連珠箭是盧庭堅最後的手段,它們以十分刁鑽的角度直奔張貴而去。
張貴雖然陰狠、自大,不過他的洞察力極強,就在連珠箭射出的刹那,他便已經察覺到危險。
暫時放棄了赤陽宗弟子們,張貴轉過身直接出手抵擋這些箭矢,很快五支箭便已經被儘數擋下。
“就這點能耐也敢阻擋於我,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張貴一臉鄙夷地看了一眼盧庭堅,隨後再次轉身攻向赤陽宗弟子。
六位赤陽宗弟子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他們各施手段想要攔下張貴。
不過事與願違,張貴的速度實在太快,這些倉促間的手段根本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威脅。
“原來赤陽宗隻有這點能耐,舜州第一宗門簡直就是個笑話,若不是你們早早成了大舜的走狗,得到大舜的庇護,這個宗門也早就泯滅了!”張貴一邊閃躲一邊不屑道。
臨近赤陽宗弟子,張貴一刀砍向其中一人。
眾人想要頑抗,但他們已經沒有了一戰之力,隻能眼睜睜看著張貴對他們痛下殺手。
就在張貴的戰刀即將要把赤陽宗門人開腸破肚,那道沒什麼存在感的家夥突然躥了出來,目標直指張貴。
對方的速度同樣很快,張貴剛剛察覺到危險就已經晚了,隻見那人高高躍起,一把短刀直插向張貴的後背。
剛剛還囂張跋扈的張貴臉上的笑容還沒有消失,整個人的表情就已經僵住,那把短刀準確無誤地插在了張貴的心臟位置。
原本前衝的張貴失去了力量支撐,直直砸向了幾位赤陽宗門人。
大夥來不及多想,他們聯手將張貴的衝擊攔下,就在剛剛張貴已經停止了呼吸。
徹底解決了張貴,眾人紛紛將目光看向了那個危急關頭出手的俠士。
“感謝兄弟出手…”一位弟子剛剛說出感謝之言就因為看清了對方的臉而停下。
“陳南征,居然是你!”說話的弟子驚訝說道。
出手擊殺張貴的正是陳南征,他那矮小的身材在戰場上十分引人注目。
不知為何,在加入陷陣營後他的存在感便越來越低,這樣的人卻是最適合偷襲殺敵。
“統領所言,赤陽宗弟子都要前來阻擊張貴,我也曾經是赤陽宗弟子,所以自作主張埋伏在附近…”陳南征開口解釋道。
赤陽宗門人表情都很複雜,看向陳南征的眼神中多多少少有些瞧不上。
“雖然我陳南征沒有控火天賦,始終無法如願成為像你們一樣的內門弟子,而且還被宗門放歸家鄉,但在我心中我一直都是赤陽宗弟子!”陳南征的表情帶著一絲怨恨,但更多的是釋懷。
“我替宗門謝過陳師兄!”這時駱冰凝已經來到了眾人麵前說道,寧擎蒼緊跟在她的身後,他們二人的氣息有些淩亂,顯然也是急切想要救下六位赤陽宗門人。
駱冰凝身為赤陽宗聖女,她的話語極具分量,一聲師兄稱呼再加上一個謝字,顯然已經認可了陳南征。
陳南征並沒有因為駱冰凝的稱呼而驕傲,他恭敬開口道:“見過冰凝聖女!”
駱冰凝連連擺手道:“都是袍澤,陳師兄莫要多禮,今日陳師兄出手救下六位小宗師強者,我定如實上報宗門!”
陳南征遲疑片刻後歎了口氣說道:“謝過聖女…”
駱冰凝看出陳南征心裡有些疙瘩,她沒有繼續說什麼,而是看向寧擎蒼說道:“狗子,你來為大家護法,我還有些力氣,再去殺幾個血神將!”
寧擎蒼不滿道:“憑什麼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