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之間,接連有三位血神將鋒銳的木劍被洞穿了心臟殞命當場,屈庚這才找準機會攔下了斜月木劍。
“兩位道爺好手段,這個仇我血神軍記住了!”屈庚麵帶怒容同時爆發出恐怖的氣勢,三對翅膀開始奮力拍動,隨即在院落中刮起了一陣狂風。
狂風卷起沙石不僅阻擋了陷陣營戰士的步伐,同時遮蔽了他們的視線。
屈庚卻沒有要當場報仇的意思,他突然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那聲音有種古怪的節奏,不僅刺耳而且穿透性極強,隻片刻就已經籠罩了大半個城池。
血神將們聽到聲音,原本猙獰的表情立刻平靜下來,他們各施手段離開了城主府。
雙方雖然交戰激烈,凶險異常,但事實上這一戰很快便結束了。
與此同時,楚仲安等人所在的院落中,戰況同樣激烈,那位化身巨人的宗師血神將被齊天紮成了血人,早已經沒有了招架之力,他所做的一切掙紮都徒勞無功,眼看著就要喪命。
齊天卻沒有任何放過他的意思,依舊不緊不慢的出手,巨人身上的血洞早已經布滿全身,說是被紮爛了也並不為過,不過齊天越出手速度越慢,顯然是要折磨這位可憐蟲。
石墩兒對上那位狼人血神將最開始還算得心應手,不過血神將也不是軟柿子。
那狼人在短暫失利後突然爆發出極強的力量和速度,他仿佛一頭真正的野狼般在石墩兒周圍疾走,每當石墩兒出手他都會心生感應,從而順利逃脫。
石墩兒的逆亂十斧以亂取勝,自然不可能做到無懈可擊。
狼人血神將每次都能抓住石墩兒的破綻從而反擊,他真如狼般狡猾,出手的角度和時機都十分刁鑽,讓人防不勝防。
石墩兒雖然沒有受傷,不過卻是十分狼狽。
不過狼人血神將這樣的打法很快就激怒了石墩兒,他的理性逐漸消失,眼睛也慢慢紅了起來。
“啊啊啊,俺要殺了你!”石墩兒狀若瘋狂大喊一聲,陷陣營小隊的袍澤們見狀都很驚訝,石墩兒平日裡憨厚老實,哪裡會有如此暴怒的時候。
狼人血神將麵對石墩兒的失控依舊不以為意,他繼續找準機會攻向石墩兒。
石墩兒的身後浮現出巨大的猩紅色野獸虛影,他手中巨斧出招威力和速度再次變強了許多。
這下狼人血神將再也沒有了辦法,他隻能被石墩兒追著到處逃竄。
或許是憤怒的緣故,即便已經完全癲狂的石墩兒卻沒有傷及他人,他就認準了狼人血神將一人不斷追擊,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樣。
狼人血神將那叫一個狼狽,要不是速度夠快他早已經隕落當場,即便沒死,他看上去也是極其悲慘,全身到處都躺著血,身上的狼毫也被削掉了大半,一頭狼愣是變成了禿毛狗,說是喪家之犬也並不為過。
趙長州與背生絢麗雙翼的血神將雖然交戰凶猛,不過他們二人實力幾乎旗鼓相當,雖然各自施展了不少手段,依舊誰也奈何不了誰。
相比於宗師戰力,精進境的對決就要混亂得多。
雙方很有默契地選擇隻在這個小院之中打鬥,他們誰也不敢冒然出去,誰知道外麵遇到的人究竟是敵是友,出去後可謂禍福難料。
楚仲安這一次並沒有再施展隱匿手段,他手持白墨槍光明正大地與血神將拚殺,苦練槍術基礎三式後,他的槍法愈發成熟,即便單純的槍術威力也達到了小宗師的巔峰。
再加上四鼎徐崖和神射手盧庭堅,這三人都擁有著僅次於宗師強者的實力。
不過血神將中同樣臥虎藏龍,他們幾乎各個都達到了小宗師境界,就算是楚仲安三人聯手局麵依舊艱難。
血神將除了三大宗師戰力外,最為強悍的是一位變身後同樣渾身毛發的家夥。
他身上的毛發呈棕色,遠比狼人血神將身上的狼毫要短得多,看上去就像是一頭大熊。
大熊血神將的力量極強,他遊走在陷陣營戰士之中不斷出手,黃冬等一些偏弱的戰士隻得互相照應,這才沒有戰死。
在聽到屈庚的尖嘯聲後,這些血神將也立刻反應過來,他們不再與陷陣營顫抖,紛紛選擇了逃離。
楚仲安等人自然不會放過這些血神將,但他們剛剛追擊上去就被擊退回來。
隻有齊天直接出手斬殺了那位倒黴的巨人血神將。
紀雲清仗著自己的身法了得追了上去,卻險些陰溝裡翻船。
那位擁有絢麗翅膀的血神將突然反手朝著紀雲清射出了一支羽箭,紀雲清避無可避眼看就要中招。
千鈞一發之際,同時出現三道身影擋在了他的身前。
陳南征的短劍、張秋昊的長劍、黃冬的刀同時出手替紀雲清攔下了來自宗師強者的偷襲。
很快,血神將們便已經消失無蹤。
黃冬見狀不滿說道:“這些家夥數兔子的吧,不僅狡猾跑得也是真快…”
“窮寇莫要再追!”盧庭堅鎮定開口,隨後他繼續說道:“爾等表現的很好,隻有袍澤間相互照應才能在殘酷的戰場上活下來!”
“隊長教訓的是!”紀雲清溫和說道,他隨即轉身看向黃冬幾人說道:“紀雲清謝過幾位出手相助,剛剛若是被那羽箭射中,我就算不死也得重傷…”
這一次黃冬並沒有率先開口,他輕輕拉了拉張秋昊的衣袖。
陳南征也露出和善笑容沒有說話。
張秋昊原本並沒有開口的打算,在黃冬提醒之後他才慌忙說道:“紀兄不要客氣,剛剛這一戰要不是你和徐崖兄多次出手相助,我們三個弱者說不定早就命喪黃泉了!”
徐崖聞言爽朗笑道:“秋昊,袍澤之間謝什麼謝,剛才那個熊人的偷襲不也是你替我擋下的,要說謝,我們更應該感謝你們才對!”
隨著雙方關係的拉近,稱呼也在潛移默化中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