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崖與趙長州關係莫逆,他一開始就釋放了四鼎之力,堪比宗師強者的氣勢讓他在眾人之中最為顯眼。
眼看師父身陷險境,紀雲清哪裡有落後的道理,他化為一道殘影向人群中疾馳,一下子就和眾人拉開了距離。
史良、陳南征也各施手段,並沒有因為與趙長州的舊怨而冷眼旁觀。
隻有齊天依舊不緊不慢,他此時表現出來的實力也真的隻有精進境中期實力。
一下子竄出了八位黑甲戰士,兩千多人的匪徒並沒有太當回事,在頭目們的指揮下,他們毫不猶豫把這八人也頃刻間圍攻起來。
雖然深陷敵陣之中,但眾人殺伐果斷,很快就有成片匪徒倒下去,幾人即便遭遇一些危險,在互相照應下也很輕鬆化險為夷。
戰況無比激烈,每個人都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大戰之中,原本不對付的兩夥人此時不計前嫌,配合的那叫一個默契。
沒有人注意到,有一道身影不停在外圍遊走,他手持白色長槍不時出手將最外層的水匪斬殺,整個動作行雲流水,很多水匪直到死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眾人雖然已經拚儘了全力,但十三洞天的匪徒也不是軟柿子,對方的抵抗和反擊同樣凶猛,他們推進的速度實在是慢了一些。
紀雲清一臉焦急,他大聲喊道:“師父挺住!”
此時趙長州十分狼狽,見陷陣營小隊出手後,丁昊等人立刻下令對趙長州發起猛攻,幾乎所有小宗師也全都向趙長州攻了過來。
趙長州雖然是宗師強者,但也隻是大成境初期,在宗師中並不算強,麵對層層包圍,他的化影早已經全部消散,隻能利用身法在人群中穿梭躲避,但隨著體力和內功的快速消耗,他開始慢慢無法躲過幾位小宗師的攻勢。
鄧同、丁昊等人作為資深水匪,他們自然明白乘勝追擊的道理,對趙長州的攻勢如同發了瘋一般。
如此高壓之下,趙長州接連被兵刃和拳腳擊中,幸而身上穿了陷陣營黑甲,這甲胄無比堅韌,為他擋下了很多次致命一擊。
金琪焦急開口道:“這些家夥身上的黑甲有古怪,其上還繪製著應龍圖案,他們很可能與世子殿下有關!”
在大舜,應龍和項問天的關係早已經家喻戶曉,猜出眾人的來曆並不是什麼難事。
“彆管那麼多了,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咱們也沒有投降的道理!”丁昊怒聲說道。
“誰說要投降了,我隻是想了解一下殿下的事不行嗎?”金琪先是擰著眉頭開口,隨後立刻露出十分花癡的表情,她的表情變化之快令人咂舌。
“這些黑甲沒有護住頭頸,大夥一起上把這老頭子的腦袋砍下來!”鄧同陰狠說道。
這下水匪們換了策略,他們專挑著趙長州的脖子、腦袋出手。
趙長州的處境愈發艱難,他多次死裡逃生,躲過致命一擊。
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鄧同終於找準機會在趙長州無法再次閃躲之時,一刀劈向了趙長州的脖子。
這一下若是砍中,再厲害的高手也難免身首分離。
趙長州也察覺到危險,但他已經避無可避,隻能眼睜睜看著虎頭大刀落下,他的表情十分不甘。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聲音從趙長州不遠處響起:“夕暮瑤!”
隻見楚仲安的身影突然出現,他的身後浮現落日光影,手中長槍以極快的速度紮向了虎頭大刀的刀柄。
就在大刀距離趙長州的脖子隻有區區數寸的時候,楚仲安的槍穩穩紮在了刀柄處的虎頭之上。
鄧同隻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道傳來,他的虎口一疼就再也控製不住手中的刀。
虎頭刀在鄧同脫手的瞬間也偏離了趙長州的身體,這位老宗師終於躲過一劫。
鄧同立刻伸手用內力強行將虎頭刀再次抓在手中。
“好厲害的隱匿手段,好強悍的槍術!”鄧同注視著楚仲安沉重說道。
“趙老,他們馬上就攻過來了,我先來幫你抵擋一番!”楚仲安客氣說道。
趙長州輕輕點頭,他麵無表情,沒有人知道他此時的心情。
這位老宗師雖然嘴上不說,但立刻與楚仲安站在了一起,二人一劍一槍各施手段,不僅沒有受傷,還殺了不少水匪。
時間不長,石墩兒等人也終於趕了過來,在眾人來到趙長州身邊時,楚仲安再次失去了蹤跡。
“師父,你沒事吧!”紀雲州擔憂說道。
“還死不了!”趙長州沒好氣道。
“趙老實在武功蓋世,如此包圍之下還能堅持這麼久,晚輩佩服至極!”徐崖開口誇讚道。
趙長州聞言老臉一紅,他尷尬地咳嗽了幾聲說道:“此事稍後再議!”
打到了這個地步,十三洞天的水匪們已經戰死了一小半,活著的人也有不少負傷。
不過水匪們並沒有潰退的跡象,在幾位頭目的帶領下,水匪們竟然一反常理越戰越勇,在他們眼裡,陷陣營小隊已經消耗極大,很快就會出現頹勢。
眾人的身後,楚仲安十分輕鬆的收割著水匪們的性命,越在後麵的人實力越是不行,他很快就斬殺了上百人。
這樣的戰鬥持續下去,雙方誰勝誰負猶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