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時行騎著黑雲豹緊隨其後,那三位長相十分相似的高手走在後麵。
隻有齊廣仁沒有動彈,他笑吟吟說道:“這便是微臣的一些底牌,陛下又該如何應對。”
就在白玄徽和安清盛對話之時,裴行言和齊妙兒也撤回到了東夏王身邊。
麵對六位高手的壓迫,裴行言與齊妙兒對視了一眼,他們二人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視死如歸。
裴行言壓低聲音說道:“董川,你快帶陛下離開,我與妙兒攔下他們!”他的目光堅定,手中緊握雙鞭。
董川聞言立刻激動說道:“行言、妙兒,你們帶陛下走,我這個閹人來攔住他們。”
“彆說了,你攔不住的,我與妙兒自有手段!”裴行言焦急道。
“沒錯,你快走,留在這裡隻會耽誤我們!”齊妙兒也開口說道。
二人說完也不再等待,而是立刻迎了上去,他們身上幾乎同時閃爍起了白色幽光,渾身的氣勢也在暴漲。
齊廣仁察覺到二人不對勁,他立刻喊道:“阻止他們,這是在燃燒靈魂!”
董川見狀一狠心看向白玄徽說道:“陛下,咱們走吧!”
白玄徽臉色陰沉,他望向拚命的裴、齊二人,狠狠攥起了拳頭。
就在這時,董川手心陰陽魚快速旋轉,他突然朝著白玄徽的胸口拍了一掌,這一掌蓄謀已久,威力自然強悍,即便是普通的宗師高手麵對這樣一掌也多半落個殞命的下場。
白玄徽麵對董川的突然背叛和雷霆一擊,他皺起了眉頭說道:“董川,沒想到你也是叛徒!”
董川沒有理會白玄徽,因為在他的眼裡東夏王已經是個死人,畢竟白玄徽表現出的實力不過是精進境初期,在這樣的對局之中幾乎沒有絲毫自保之力。
就在董川即將得逞之際,他的陰陽掌卻是被人攔了下來,而這位突兀出手的強者同樣擁有亞聖實力,他居然正是東夏王白玄徽本人!
白玄徽不隻是擋下了董川的偷襲,並且朝著董川狂轟了數次,董川根本來不及回防就已經中了招。
董川倒在不遠處的地上,他指著白玄徽一臉難以置信道:“陛下…你…怎麼會?”
白玄徽一臉冷漠看著董川說道:“董川,你跟朕也有二十年了,朕自認為待你不薄,你背叛的理由又是什麼?”
麵對白玄徽的質問,董川站起身突然笑了說道:“陛下,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從沒有背叛過,因為從始至終我效忠的都不是你啊!”
白玄徽震驚說道:“難道齊廣仁從二十年前就已經開始布局了?真是好深的心機!”
“齊廣仁?他可沒有這麼大的本事,說起來,他也隻是個管事而已…”董川不屑說道。
“為了算計朕算計東夏,你連身為男人那東西都可以不要?怎樣的勢力需要你如此效力?”白玄徽追問道。
“這就不用陛下操心了,那活兒沒了不要緊,還是有機會重新出現的,不知陛下可否聽過化道需完整?”董川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向往。
白玄徽皺眉說道:“朕自然知曉成就聖人之位需要完整的身體,你這樣的人哪裡還有化道的可能?”
董川笑道:“陛下錯了,大錯特錯,即便是沒了雙腿雙腳隻要領悟到了天道也可以化道成聖,這本就是心中頓悟與身體無關。”
“此話說得是化道之時天地大道會為你重塑肉身,即便有缺損也會重歸完整,除非你自己放棄這個機會!”
正當白玄徽還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董川突然再次開口道:“陛下,已經結束了…”他的臉上有些得意也有解脫之色。
白玄徽看向不遠處,那裡裴行言和齊妙兒已經倒下,齊廣仁等人也圍了過來。
此時在整個鎮北宮中,白玄徽已經孤立無援。
封死了白玄徽所有退走的路線,齊廣仁微笑道:“現在應該是微臣占了上風吧,陛下可還有底牌?”
安清盛則有些急迫道:“事已至此,趕快出手了事,節外生枝的後果你我都擔待不起!”
齊廣仁不為所動,他冷哼一聲說道:“堂堂東夏王又怎會沒有一點對付聖人的手段,國師大人,要不你先上試試這張底牌有何厲害之處?”
安清盛咽了口吐沫不再言語。
即便身處險境,白玄徽依舊從容說道:“居然能讓國師和董川相繼背叛,齊愛卿果然好手段,亦或是說你們背後勢力藏的可真深!”
齊廣仁恭敬說道:“謬讚了,陛下可還有底牌?”
白玄徽無奈說道:“朕要說沒有你們可會相信?”
“陛下就不要再拖延時間了,若陛下不願意主動亮牌,臣自會親自去試!”齊廣仁鄭重說道,同時那道黑色身影已經來到白玄徽身邊不遠處。
齊廣仁沒有立刻出手,他的黑影隻是站在了原地,做出了隨時準備出手的動作。
“沒有什麼底牌,就不能好好聊幾句嗎?”白玄徽苦澀笑道。
安清盛立刻眯起眼睛說道:“既然陛下都承認了,齊廣仁你還在猶豫什麼?”
齊廣仁瞪了安清盛一眼說道:“陛下說沒有就沒有,若是有又該如何?”
安清盛摸了摸他的大光頭嘀咕道:“那該如何是好?”
齊廣仁不再理會安清盛,而是看向白玄徽說道:“陛下想聊些什麼?”他有恃無恐,即便白玄徽拖延時間他也怡然不懼。
白玄徽一臉平靜說道:“似乎外麵也結束了,如此一來還少了兩人沒在鎮北宮中。”
齊廣仁露出饒有興趣的神色說道:“陛下說說是哪兩人?”
“從外麵的戰鬥情形來看,朕的人發生了內鬥,能夠滲透到朕的後手之中恐怕繡衣坊真的落入愛卿手裡的,是朕自以為是了!也就是說,聶隆中應該就在附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