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墩兒見到突兀出現的楚仲安,他一臉驚訝道:“你又是誰?也是來打架的?”
楚仲安沒好氣道:“石墩兒你個憨貨,這才多大一會兒你就不認識我了?”
石墩兒上下打量著楚仲安,過了好一會兒才激動開口道:“大哥,你怎麼來了?”
“我怕這些家夥報複你,早就在暗中盯著了,不過你解決的很好,遠超我的預期!”楚仲安欣慰說道。
石墩兒撓了撓頭憨笑道:“俺就是跟他們打了一架,也沒解決什麼啊。”
楚仲安哈哈笑道:“你這一架可把落日城這兩位年輕高手打服了,怎麼樣,第一次動手打人感覺如何?”
石墩兒吭哧想了半天這才開口道:“比俺相像的要容易多了,好像俺天生就會一樣…”
楚仲安點頭道:“石墩兒,你的身體天賦異稟,是塊習武的好材料,甚至比剛剛那兩位所謂的天之驕子要天才的多,這應該是繼承了你爺爺的體魄。”
“啊,俺是天才?俺爺爺?”石墩兒震驚地張大了嘴巴。
“石墩兒你的天賦絕對遠超你的想象,至於你爺爺,難道你娘沒跟你提起過嗎?”
石墩兒搖頭如撥浪鼓,他表情略顯哀傷說道:“俺娘從沒有跟俺提起過其他家人的事,俺隻知道他們都已經過世了…”
楚仲安微微皺眉,他不明白為何石墩兒娘要瞞著他的身世。
思考片刻後,楚仲安下定了主意說道:“石墩兒,既然今後有我來護著你,就沒什麼隱瞞的,你爺爺是大舜軍中大將,一身橫練功夫無人能敵,你爹也是你爺爺帳下一員猛將,他們二人都是在與大荒蠻族的交戰中犧牲的。”
石墩兒聽著楚仲安的話不禁握緊了拳頭,他激動說道:“大哥,能跟俺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楚仲安一臉心疼神色拍了拍石墩兒的肩膀說道:“十五年前,金狼王庭舉兵來犯大舜,大舜邊關的守將就是你爺爺。
“那時大舜初戰告捷,你爺爺被副將蠱惑出城追擊,留下那個副將守城。”
“其實蠱惑你爺爺的副將早已被蠻子策反,他眼見大舜追兵被重兵圍困而不出兵營救,你爺爺和你爹最終力竭戰死,追隨你爺爺出城的三萬精兵也全軍覆沒…”
“那個副將見大勢已成,率領親信出城投靠了金狼王庭,而你爺爺雖然戰死應該也難逃罪責,我想這或許就是你們生活艱難而你娘親不願意和你提及過往的原因。”
得知自己的身世,石墩兒身體微微顫抖,臉上的肉都在打顫,他儘量平穩著氣息,但眼淚還是止不住的留下來。
“大哥,對不起,俺又掉眼淚了…”石墩兒既悲傷又愧疚說道。
楚仲安連忙擺手道:“無妨,任誰聽到這樣的消息都難以平靜,這可不是脆弱,哭吧,哭出來會好受些。”
石墩兒聞言終於不再抑製,嚎啕大哭起來,他嘴裡還在不住地喊著爹、娘、爺爺這些稱呼。
楚仲安則安靜的看著這個可憐的孩子。
過了好一會兒,石墩兒才漸漸止住哭泣,他紅著眼睛開口說道:“大哥,我想知道俺爺爺的這名副將究竟是什麼人。”
楚仲安心中凜然,即便是石墩兒也能看出這位副將就是他自己最大的仇人。
終究是瞞不住的,楚仲安鄭重說道:“此人名為畢烏,他逃到大荒草原已經過去了十多年,如今已經是宗師強者,更是金狼王庭的北院大王,他在草原中的名字叫做哈達烏!”
石墩兒幾乎是怒吼著說道:“俺一定要殺了他!”
楚仲安再次伸手拍了拍石墩兒的肩頭堅定說道:“石墩兒,既然我認了你這個弟弟,這個仇我會幫你報,不出五年時間,我定會叫你親手手刃仇敵!”
石墩兒再次淚眼朦朧說道:“大哥,俺娘說要知恩圖報,你如此待俺,俺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
楚仲安哈哈大笑道:“你不是已經決定要與我一同入伍了嘛,好好上陣殺敵立下不世之功,便是對我的報答了!”
他頓了頓皺眉開口道:“不過明天就是入伍測試,現在還有個緊要問題需要解決。”
石墩兒疑惑道:“大哥,有什麼事,石墩兒雖然笨但俺也和你一起想想辦法。”
楚仲安咧嘴一笑道:“我可是知道石墩兒隻是你的乳名,入伍參軍可不興叫乳名,你有大名沒有?”
石墩兒聞言微微低下了頭似乎有些自卑道:“大哥,俺…俺沒有名字…”
楚仲安心中歎息,在他看到石墩兒的情報時他便有所猜測,不過如今被石墩兒親口證明,他的心裡還是有些心疼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