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又就地取材找來了柴火架起了簡易的爐子,這時候帝江甲派上了用場,他竟然靠著帝江甲散發出的火屬性將木柴徹底烤乾。
不管是火折子還是各種調料,楚仲安都是隨身帶著,很快就有香味飄散開來。
若不是有帝江甲的熱氣,大雪山中如此寒冷,點火都是大問題。
紀靈兒默默地看著楚仲安的動作,她絲毫沒有對楚仲安宰殺雪兔感到不適,眼神中的情意毫不掩飾。
楚仲安心中叫苦不迭,這樣一位姑娘如此看著自己,正常男人誰能抗拒,何況他還是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
兔肉終於考好了,楚仲安取出匕首分了起來,幸虧他身上常備著紙張,否則就隻能把烤肉放在地上了。
情意不能當飯吃,二人早就餓了,楚仲安又出去了那麼久,紀靈兒在簡單道謝後立刻拿起肉吃了起來。
紀靈兒也不在乎燙手,她吃的很快,一邊吃一邊連呼「好吃」,弄得滿臉都是油漬,那模樣看起來十分可愛。
楚仲安將大半個烤兔子都遞給了紀靈兒,他自己隻是簡單吃了幾口。
紀靈兒吃飽了發現楚仲安並沒有吃多少,她衝著楚仲安撲朔著眼睛說道:「我吃的太多了,你都沒吃的了…」她的樣子十分愧疚。
楚仲安不以為意道:「我少吃點沒什麼的,從小隨黃信修煉什麼苦沒吃過,餓幾頓那是家常便飯!」
紀靈兒看著楚仲安笑道:「能跟我講講你的過去嗎?」
楚仲安笑道:「當然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消息,你若是聽了保準沒時間再去聽我講述!」
「什麼消息?」紀靈兒疑惑說道。
「我剛剛在抓兔子的時候發現了一隻雪狐!」
紀靈兒猛地站起身子急切說道:「真的有雪狐?哪呢?快帶我去看看!」
「莫急,我一路尾隨它到了一處洞口,那裡應該是它的窩!」楚仲安有些得意。
紀靈兒卻是有些沮喪道:「狡兔尚有三窟,雪狐更是狡猾至極,它的窩或許會更多,沒有直接抓住它恐怕再難以找到它的蹤跡了…」
楚仲安表情錯愕,他並沒有想到這一茬,重要的是,他也不會獸王穀的秘法,想要降服雪狐還需要紀靈兒出手,否則雪狐若是自殺,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要不,你隨我去看看?」楚仲安語氣有些遲疑。
紀靈兒歎了口氣說道:「要不算了吧,如今大黃和小電落入敵人之手,我哪能不管它們去抓雪狐…」她的語氣十分失落。
楚仲安笑道:「現在距離入夜時間還早,你我去去就回,若是有機會就把雪狐抓來,沒有機會也就斷了念想…」
紀靈兒聞言陷入糾結,她思考了許久終於下定了決心:「走,去看看!」
楚仲安重新將帝江甲穿在身上說道:「還是飛著去吧,這樣快上許多…」
他的神情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要想帶著紀靈兒就隻能抱著,逃命之時沒那麼多想法,如今又經曆了之前事情,如此動作難免太過曖昧。
紀靈兒對此卻是沒有矯情,她落落大方地走到楚仲安麵前,她的表情明顯是在鼓勵楚仲安。
紀靈兒都不在乎,楚仲安也隻能心一橫將麵前的可人兒抱了起來,感受著女子柔軟的嬌軀,察覺到懷中美人兒的深情目光,他的心中湧起異樣的感覺,一時間竟沒有立刻行動起來。
紀靈兒發現楚仲安的臉多
了幾分紅暈,她嘴角上揚道:「走吧,傻愣著乾什麼?」
「啊…好!」楚仲安的意識被拉了回來,他立刻驅動著帝江甲騰空而起,朝著雪狐藏身的洞穴飛去。
一路飛行,楚仲安的思緒萬千,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情感似乎在潛移默化中發生著變化,他隻能去思念桃子來壓製心中蠢蠢欲動的情愫。
有些時候,你越是想忘卻某些事情,那事情就會在你的腦海裡揮之不去,情感也是如此,楚仲安可以感覺到如此下去,他遲早會深陷其中。
幸而在帝江甲的加持下,楚仲安的速度極快,二人很快就在距離那個洞口有些距離的地方降落下來。
「靈兒,前麵不遠就是雪狐藏身的洞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楚仲安小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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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一下…」紀靈兒從脖子上取下那枚獸首骨牌。
楚仲安不禁摸了摸自己的前襟,因為那裡有一塊一模一樣的骨牌,他現在可以看出這塊骨牌的價值絕非紀靈兒描述的那般低廉。
紀靈兒一陣鼓搗,嘴裡輕聲念著什麼,接著骨牌懸浮到了空中,隨後竟憑空消失了。
「靈兒,這骨牌究竟是什麼東西?」楚仲安連忙開口問道。
紀靈兒眨了眨眼露出狡黠表情說道:「這塊骨牌名為獸王令,是我施展秘法的媒介,不過對你來說卻沒什麼大用,頂多可以讓你與各種禽獸更加親近,所以我說這隻是個小玩意兒。」
「這不過是個小禮物而已,分彆之後,你若是想起我可以看看這塊骨牌,睹物思人嘛,若是你把我忘了,看到骨牌應該也會想起我吧…」她剛剛還是調皮模樣,說到最後語氣卻是低落下去。
「靈兒,你放心,我絕不會忘了你的!」楚仲安信誓旦旦說道。
紀靈兒很快恢複了正常,她的臉上再次浮現了笑容說道::「好了,現在秘法已經施展,咱們去守株待兔吧,隻要我看到它就可以觸發秘術,到時候你要封住它的去路,這樣應該就可以了!」
楚仲安心中不禁感歎:「女人果真是善變的!」
隨後二人躲在距離洞口不遠處的一塊岩石後方。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他們二人不敢過多言語,隻能安靜等待。
楚仲安可以明顯感覺到紀靈兒的情緒從興奮激動後來變得平靜,實在沒有動靜後,紀靈兒的表情有些失望。
不隻是紀靈兒,就算是楚仲安自己也快失去了耐心,畢竟這裡身處大雪山,刺骨的寒冷十分消磨人的意誌,為了隱蔽,楚仲安也沒有驅動帝江甲。
紀靈兒的身體慢慢向楚仲安靠近直到兩個人依偎在了一起。
「要不算了吧…」紀靈兒以極低的聲音說道。
楚仲安剛想答應,但他的臉色突然一變說道:「來了!」
隻見一個鬼鬼祟祟的小腦袋從石堆中探出頭來,就在二人即將放棄的時候,雪狐居然出現了!
紀靈兒立刻來了精神,她朝楚仲安使了個眼色,隨後在雪狐跳下岩石的瞬間衝了出去。
楚仲安自然不敢怠慢,在看到雪狐的時候他便開始催動帝江甲。
雪狐發現紀靈兒之時它已經從洞口躥出了一段距離,待它看到紀靈兒時候立刻臉色慌張,停下了腳步。
「獸王令現,百獸稱臣,聽從王命,壓製之力!」紀靈兒輕輕吟唱,手中快速結出幾個手印,隨後獸王令神奇地出現在她的手中。
此時的獸王令似乎沾染了什麼可怕的氣息,整個骨牌上都散發著赤紅的光芒。
隻見一道獸首虛影從天而降砸在雪狐身上,那虛影的模樣與獸王令骨牌上的圖案幾乎一模一
樣。
雪狐猝不及防下被虛影打到在地,它快速起身,不過它的雪白皮毛上浮現出獸首光影,速度一下降了一大截,幾乎隻相當於普通精進境初期高手的速度。
雪狐的眼神恐懼,它發出一聲不甘嘶鳴,隨後就要轉身逃跑。
然而它哪裡還有機會,此時楚仲安已經站在洞口前。
楚仲安身穿四翼戰甲漂浮在半空,他手握長槍麵容冷峻。
在雪狐眼中,不管是氣勢和賣相,看樣子楚仲安的威脅都比紀靈兒要大上許多。
然而它依舊選擇繼續向楚仲安狂奔而來。
紀靈兒向前舉起獸王令再次喝道:「王命難違,降服之力!」
這一次不再是獸首虛影從天而降,而是雪狐身上的光影紅光大方,一股強大的威壓擴散開來。
雪狐表情痛苦不時發出痛苦的嚎叫,它的眼睛閃爍起了紅色光芒,看起來有些詭異。
這獸王令克製死了雪狐,雪狐被擒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楚仲安看著紀靈兒的樣子表情嚴肅,對於獸王穀他又多了幾分了解,這絕非隻是普通的馭獸宗門,星河宗的靈獸穀的馭獸之道與獸王穀相比都要粗淺許多。
承受著痛苦和絕望,雪狐一臉不甘,它發出一聲嘶吼,同時眼中的紅色紅色逐漸被藍灰光芒取代。
此時紀靈兒隻能看到雪狐的背影,她並沒有察覺,楚仲安卻是直觀感受到雪狐的變化。
楚仲安察覺到不對立刻喊道:「靈兒,這頭畜生有古怪,小心行事!」
他的話音剛落,雪狐的嘴裡就釋放出十分陰寒的能量,一道藍灰光柱從雪狐嘴裡激射出去。
這道光柱速度極快,楚仲安卻也不是吃素的,他立刻催動帝江甲高高飛起,躲過了光柱。
光柱擊打在楚仲安後方的地麵上,堅硬的凍土地麵直接被打穿,露出一個大洞,這一擊的破壞之力可見一斑。
紀靈兒見楚仲安沒事,她這才鬆了口氣,隨後興奮說道:「居然是天生靈獸,這雪狐馴化之後實力難以估量!」她一邊說著一邊儘力催動獸王令,想要將雪狐快些收服。
楚仲安也放下心來,因為他看到噴出陰寒光柱後,雪狐的氣勢大減,速度又下降了一些,若將它之前的速度比作奔跑的話,現在的它隻不過在拖著兩條腿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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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楚仲安和紀靈兒覺得大局已定之時,一道輕微的嗡鳴引起了楚仲安的注意。
楚仲安皺眉說道:「靈兒,好像有些不對,加快些速度!」
紀靈兒麵露難色道:「我已經施展全力了,很快就好!」
正在兩人對話之時,原本被雪狐打穿的地洞開始閃爍起藍灰色的光暈,隨後洞口開始擴大,土石脫落向洞口之中。
楚仲安臉色陰沉,他一邊衝向紀靈兒一邊焦急喊道:「靈兒,情況不對,先放棄這隻雪狐,咱們快走!」
紀靈兒也察覺到了異常,不過現在想要她將到了嘴邊的肥肉吐出去,她自然是十分不甘。
然而紀靈兒還是選擇無條件相信楚仲安,她立刻下定了注意,停下了秘法。
沒有了秘法壓製,雪狐如釋重負,它繼續朝著自己的洞口方向狂奔,速度大增的它幾乎眨眼睛就已經到了洞口。
楚仲安抱起紀靈兒就要逃走,這已經是二人在這一天中第三次做出這樣的動作,自然已經輕車熟路。
二人騰空而起即將離去,楚仲安卻愈發感到不安。
說時遲那時快,藍灰洞口已經變得比磨盤還要巨大,突然一股恐怖的吸力從洞口散發開來。
藍灰洞口附近
的雪狐首當其衝,第一個被吸入洞中。
感受到強大的吸力,楚仲安立刻全力催動帝江甲想要掙脫,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成功。
帝江甲的力量也是有限的,這一日多次催動早已經耗費了帝江甲太多力量,如此危機關頭,帝江甲中的力量幾乎要耗儘了。
楚仲安察覺到帝江甲的力量已經所剩無幾,無奈之下,他隻能放棄了抵抗,兩個人也一同跌入了洞中。
楚仲安在下墜過程中拚命拍打著帝將甲的翅膀,他高高舉起已經變為了鐵傘的白墨槍,這樣的手段在恐怖吸力麵前作用不大,他們依舊在快速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