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表情,心中應該有答案了…”黃信認真說道。
馮宵有些無奈,他思考片刻後鄭重說道:“兩位前輩,雖然我年紀尚小實力更是低微,既然幫助前輩有機會能修煉劍術,晚輩願意為二位效力,遇到二位是晚輩的大機緣,即便有危險,晚輩也願意一試!”
馮宵看到黃信二人都露出了滿意笑容,下一刻他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黃信送走了馮宵,不禁感歎道:“這小子心性不錯,其實他要是願意,挺適合修煉刺殺之道的…”
“任你吹的天花亂墜,奈何人家看不上!”黃吉一臉譏諷之色道。
“看不上又如何,總比某些人連個拿得出手的東西都沒有強!”黃信立刻不屑說道,對於黃吉這個仙人,他可沒有一絲敬畏之心。
黃吉被噎的半天說不出話,這位仙人與黃信相比,嘴皮子的功夫差得遠了。
黃信表情得意,他沒有乘勝追擊,也不再言語。
“你我都姓黃,這小子又和玉琛同姓,這一切為何如此巧合,難道真的是冥冥中自有天意?”黃吉突然皺眉說道。
“怎麼?仙人也信天意?傳說中修仙之人乃是逆天而行,生老病死才是順應天意,而仙人卻能長生於世間,要不你老跟我講講仙人長生的秘密?”
“本尊信奉氣運,所謂天意在本尊看來便是天地氣運,謀奪天運難道不是逆天而行?至於長生…”黃吉傲然開口。
但當他說到“長生”二字之時,到了嘴邊的話卻是生生咽了回去,停頓片刻後他表情緊張說道:“彆想套本尊的話,長生之秘不是你這種人可以窺視的!”
“愛說不說!老子去會會我那故人。”黃信說完整個人在空間之中消失了。
黃吉四處觀瞧確定黃信已經離開,他有些後怕道:“長生啊,要是哪天說漏了嘴,就算躲在仙運石中也難逃一死,一定得防著這小子!”
當馮宵被帶到仙運石中時,原本看似已經睡著的靳姓乞丐突然睜開了眼,他沒有動彈,隻是目光始終盯著馮宵放著仙運石的胸口,那裡仙運石散發的幽光有一絲絲透過了衣服,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靳姓乞丐皺著眉頭好像在思考著什麼,他始終不動聲色。
馮宵的意識離開仙運石後,他便真正進入了夢鄉,胸前閃爍著微光的石頭也暗淡下去。
靳姓乞丐沒有動作,他閉上了眼睛,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又過了一會兒,馮宵胸口的仙運石動了起來,它這一次沒有發光,而是小心翼翼飛了起來。
這塊石頭在破廟中東躲西藏地在破廟中穿梭,它躲過了所有可能被那些乞丐發現的位置,很快來到了靳姓乞丐頭頂之上,在這個過程中,這塊石頭看起來異常猥瑣。
靳姓乞丐突然睜開眼睛輕聲說道:“閣下是何人?”
仙運石中傳來了黃信的聲音:“此情此景,故人相見,可惜已經物是人非!”
黃信的語氣低落,似乎被勾起了心事。
靳姓乞丐滿臉震驚,他平複情緒之後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拿著這塊石頭,你我出去說!”
靳姓乞丐雖然有些不解,不過他還是抓住了仙運石,隨後小心翼翼地向外走去。
來到破廟外的一處空地,確定了四下無人後,靳姓乞丐才開口說道:“黃信,你不是已經隕落在北鬥城了嗎?”
“運氣不錯,身雖死道未消,身軀被天雷心火焚儘,靈魂得以逃生!”黃信語氣輕鬆說道。
沒等對方說話,他再次開口道:“靳星蘭,沒想到堂堂太初羽林軍統領、劍衛之首會淪落到沿街乞討的地步…”
原來這靳姓乞丐竟然是靳星蘭,他看到太初皇帝身死後就離開了豆豆,如今居然成了乞丐。
“太初已經沒了,如今的我也隻是個廢人,做個乞丐也挺好,起碼無憂無慮…”靳星蘭灑脫說道。
仙運石上有一道光掃過了靳星蘭,黃信開口道:“筋脈儘斷,氣海被廢,身在太初皇宮能把你打成這樣,看來是聖人無疑了…”
靳星蘭點頭道:“出手的是逍遙散聖沈溪柳,太初九劍陣發揮不出全部威能,即便全力施為我也不是真正聖人的對手…”
“果然是那老家夥,北鬥城一戰也有他,總有一天我會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黃信惡狠狠說道。
靳星蘭苦笑道:“就憑你我如今這副鬼樣子,想要複仇難如登天。”
黃信聞言笑道:“你我當然不行了,不過我星河宗還沒有真正隕落,那些晚輩總有一天要把失去的一切奪回來!”
靳星蘭露出一絲羨慕表情說道:“還有希望真好,不像太初,已經徹底隕落了…”
“這可不是我認識的靳星蘭,原來那瀟灑勁哪去了!你這家夥也真是愚忠,李伯乾值得你如此效忠嗎?”
靳星蘭歎了一口氣說道:“陛下已經不在了,你我沒必要再去評價一個已經故去的人,至於是不是愚忠,我靳星蘭都無所謂,總之我儘忠的是太初皇朝,而不是某個人…”
“如今我就剩這點殘魂在石頭裡苟延殘喘,也沒像你這麼頹廢,你這家夥雖然實力儘廢,不過靈魂狀態卻是很有趣,居然有化道境的氣息,若是有大機遇你不僅可以恢複修為,還能更進一步!”
靳星蘭不為所動,他輕輕搖頭道:“恢複了又如何,就算是踏入了化道境也沒辦法讓時光倒流,讓太初重現世間…”
黃信有些惱怒道:“靳星蘭,你小子練劍練傻了吧,就這麼執著於太初的名頭作甚,你若真的心念故國,就拿起劍守護好這一州百姓,讓他們免受戰火侵襲,而且太初隕落的大仇你就這麼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