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仲安卻是搖頭道:“你不能去!”
“為什麼?”猴子激動說道。
“你走了豆豆從山上帶下來的那些村民如何安置?”楚仲安嚴肅道。
猴子不以為意道:“你看著安排吧,我相信你的能力!”
楚仲安沒好氣說道:“要安排他們的人是你,準確地說整個潁州的密探都要歸你統領!”
“我?”猴子指著自己驚訝說道。
楚仲安點點頭道:“沒錯,就是你!我還有很多事要做,不能在潁州久待,解決了豆豆的事情我就要去舜州參軍,如今潁州大部分落入了新韓手裡,尹術和鼴鼠堂絕不會善罷甘休,必須有一個人留下統領暗星和晉安密探。”
猴子一臉不滿道:“楚仲安你這有點欺負人了吧,好家夥,你把潁州鼴鼠堂殺了個痛快,等人家卷土重來報複的時候你讓我頂包,你就是這麼對待好兄弟的?”
楚仲安翻了個白眼說道:“猴子,你就是這麼看我的?”
“我不乾!誰愛乾誰乾!”猴子一副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楚仲安見狀也不惱怒,以他對猴子的了解自然知道這家夥在耍無賴,他撇撇嘴說道:“你這個七殺營統領不乾誰去乾?宗門覆滅這麼大的仇你不想去報了?”
猴子聞言有些懵,他想了又想才開口道:“報仇是一定要報的,你說誰是七殺營統領?你不說黃信把七殺營托付給你了嗎?”
楚仲安咧嘴一笑道:“猴子,我就問你,胭脂淚如今在誰手上?”
猴子嘴角抽搐,兩道紅光從他的袖口滑落,他將胭脂淚直接拋向楚仲安說道:“這可不是我故意藏起來的,剛才與尹術大戰之後忘還給你了!”
楚仲安沒有去接,而是側身躲過,胭脂淚直接掉落在地上。
“黃信在交給我胭脂淚的時候明確告訴我,我隻是代為保管,這兩把匕首終究是要交到你手上的,除了胭脂淚,黃信還讓我把這個轉交給你!”楚仲安說著話從懷裡掏出一麵令牌也放到了地上,正是七殺令。
猴子立刻認出了七殺令,他皺眉道:“是黃信要把七殺營統領之位傳給我的?於情於理這位置也是你的,你不是在忽悠我吧!”
楚仲安從背後取下白墨槍平舉在麵前說道:“看到沒,這才是我要走的路,北鬥城大戰之前,黃信曾親口對我說,你才是真正繼承他衣缽的人,而我之所以會成為他的弟子,隻是因為我的身份,密探這條路並不適合我。”
猴子一臉難以置信,他的臉部肌肉都在微微顫抖,仿佛受了什麼刺激。
“這胭脂淚和七殺令你還要不要了?這麼扔在地上若是黃信泉下有知一定要捶你一頓!”楚仲安趁熱打鐵說道。
“師父,弟子真的可以嗎?”猴子眼角隱隱有淚花閃爍,他喃喃自語道。
楚仲安朝著江淮詩使了個眼色,江淮詩立刻心領神會開口說道:“厚載,既然是黃信統領的意思,你就收下吧!”
“肖厚載,現在我以晉安的名義要求你統領潁州暗星和晉安密探!”楚仲安十分嚴肅說道。
猴子卻是突然笑了起來,餘下三人表情都有些疑惑。
不一會兒,猴子止住笑意,他用手指點著楚仲安開口道:“還是你小子了解我,確實,不把我架到火堆上我是不會就範的,你贏了,這七殺營統領我要了!”
猴子一邊說著一邊走向胭脂淚和七殺令,他將三件東西都收了起來。
“我答應了,現在可以說實話了吧,這真的是師父的意思嗎?”猴子笑道。
楚仲安鄭重說道:“猴子,我雖然有逼你的意思,但這些話都是實話,你才是繼承師父衣缽的人,我的道不在這裡!”
“沒想到我這麼不靠譜一個人還有統領七殺營的一天!”猴子苦笑道。
楚仲安走上前拍了拍猴子的肩膀說道:“猴子,你的天賦很強,千萬不要妄自菲薄,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超越黃信的,而且黃信似乎也不是很靠譜…”
猴子擠出一絲笑容,他走到一旁將兩把胭脂淚插在地麵上,七殺令則放在了胭脂淚中間。
“撲通”一聲,猴子跪倒在地,他朝著東北方向磕了一個響頭說道:“師父,弟子必不負重托!”
猴子起身收起東西開口說道:“仲安,我這才剛剛成親你就讓我和娘子各奔東西,太不夠意思了你!”他的表情自然了許多,顯然已經從剛剛的心境中走了出來。
楚仲安嘿嘿一笑道:“若是想見淮詩姐你就去趟平安穀,這還不好說!”
江淮詩驚訝道:“西風你也說了,平安穀在幽州西邊的葬仙山脈中,距離潁州可是有著數千裡距離,往返一趟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這個時候劉子陵說道:“淮詩姐,猴子哥,你們還不知道,晉安的行路手段可厲害了,這點距離不是問題。”
猴子恍然道:“你們是說夜身上那種古怪鎧甲?”
楚仲安點頭,他一臉豪氣說道:“如今範禦長老也在平安穀,星河宗的靈獸再加上墨家機關道,距離真的不是大問題!”
江淮詩和猴子聞言都露出喜色。
“好啦,明日之後便是各奔東西,咱們今天還不痛飲一番?”猴子激動說道。
楚仲安笑道:“早就安排好了,今日不醉不歸!”此時的他懶得管豆豆和紀靈兒了。
蔭城密室之中,幾人吃喝談笑,都暫時把沉重的心事放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