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仲安聞言並不氣惱,他擠出一絲笑容道:“無妨,獸的下落我自會去探查,至於這些獸異變的原因,我感覺其中或許設計到什麼重要的事情,還請鄭掌櫃多注意些。”
鄭粟鄭重開口:“屬下一定注意,若有消息屬下會立刻通知二公子。至於去查探獸下落,請二公子交給屬下處理,還請二公子不要再以身犯險,安心等著公子派人來接。”
楚仲安卻是輕輕搖頭道:“我聽此次山葉城主抓捕異獸是為了討好新韓二世子韓世衝,關押獸的地方必然危險重重,還是我親自走一趟吧,不然憑白折損了人手不僅得不償失還可能暴露這座酒樓。”
“既然危險,屬下更不能把二公子置於險地,若是二公子出了什麼意外,屬下可擔當不起…”鄭粟急切道。
楚仲安淡然一笑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誰,就應該知道我的師父是哪位,彆是區區城主府,就算是太初皇宮我也是來去自如,隻要我想走沒有人能攔的住我!”
話音剛落,楚仲安向後退去,在鄭粟的眼中,他憑空消失了。
“師父?……黃信!”鄭粟皺眉思索,很快他就想到了答案。
就在鄭粟有些吃驚地出黃信名字的時候,一道紅芒突兀出現,等他反應過來,胭脂淚已經橫在了他的脖子前方,他甚至能感覺到匕首散發的絲絲涼意。
雖然實力大降,但楚仲安隱匿的本事和身法依舊十分高超,偷襲鄭粟這個精進境高手並不困難。
楚仲安收起匕首道:“鄭掌櫃這下放心了吧。”
鄭粟苦笑道:“二公子的手段屬下佩服,隻不過…”他沒有繼續下去,表情十分為難。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楚仲安平靜道,完沒有等鄭粟再勸,他再次隱入黑暗之鄭
鄭粟滿臉無奈,勸無用,就算是想用強攔下楚仲安也是癡心妄想,他隻能在心裡祈禱這位二公子不要出事。
就在鄭粟以為楚仲安已經離去的時候,黑暗中再次傳來楚仲安的聲音:“鄭掌櫃,我還有個問題,可有東夏汐月宗太上長老白若兮的情報?她離開北鬥城時可是獨自一人?”
鄭粟思索片刻後道:“據白若兮戰後就離開了北鬥城,至於她是否獨行,有情報稱這位聖人是托著一個不的水團飛走的。”
“多謝!”楚仲安的聲音明顯鬆了一口氣,他丟下兩個字後就再也沒有了聲音。
鄭粟見楚仲安真的走了,他第一時間到床邊查看了一下女饒情況,見隻是暈了過去,他這才安心,要知道他從沒見過這位二公子,隻知道二公子出身星河宗七殺營。
七殺營密探可不是善男信女,若是這位二公子出手狠辣些,直接了結了自己女饒性命,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鄭粟四處查看,確認周圍無人之後,他才開始準備密信。
寫好了信,鄭粟來到窗前,他將拇指放在嘴邊,吹響奇異的節奏,這聲音不大,聽起來像是某種夜鶯的鳴劍
不一會兒,一隻古怪的信鴿從窗口飛了進來,它的速度極快,幾乎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鄭粟的麵前。
這信鴿一身古怪鎧甲,正是墨家手段的傑作。
鄭粟捧起信鴿,將密信塞入信鴿腿上的巧信筒中,接著將信鴿送出了窗外。
信鴿一飛衝,朝著西南方向而去,瞬間就消失在空儘頭。
如今太初已經徹底淪陷,被新韓、東夏瓜分,在新韓邊境燃了數日的奇異煙霧也終於散去,邊境線已經可以飛鴿傳書。
就算那煙霧還在,以晉安信鴿的飛行高度也不會受到影響,這就是墨家手段的可怕之處。
離開酒樓的楚仲安向城主府疾馳,他已經基本確定桃子確實被白若兮帶走了。
一邊行路楚仲安從懷裡掏出了半個圓環,這是太師叔祖馮玉琛送給他和桃子的禮物,如今他這枚已經滴血認主,而他發現握住圓環的時候,在東方遙遠的地方冥冥中有所感應,也就是桃子那枚同心環也已經認主。
“這一定是桃子滴血認主的,當時桃子並沒有真正暈厥,她是知道同心環的使用方法的!”楚仲安在心中希冀道。
他知道自己的猜測十有八九是對的,畢竟這看起來普通至極的半個鐵環,若是不知道用途誰會沒事往上麵滴精血。
終於到了山葉城城主府,楚仲安收起同心環,不斷在附近觀察起四周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