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星河宗高手如雲怎麼…”錢秋月滿臉震驚,但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本要說出口的話生生咽了回去。
她有些難以置信小聲嘀咕道:“難道真的有三位聖人出手?”
她的聲音雖小,但劉觀也不是弱手,剛剛的話全都被劉觀聽見,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疑惑問道:“三…三位聖人?”因為太過震驚,他說話都有些結巴。
錢秋月無奈點頭道:“我在開元城內得到的情報,據說有三位聖人幫助新韓對付太初朝和星河宗,大長老已經隕落了…”
“大…大長老,我星河宗聖人就這麼死了?”此時的劉觀哪還有精明模樣,他張大了嘴巴震驚的無以複加。
錢秋月的眼眸黯淡說道:“開元城內很多人都聽到了天地悼音,雖然不願相信,但此事恐怕是真的,據我所知,這一次在開元城中死了很多門人…”
說到這她的情緒有些失控,身體微微顫抖,眼圈也紅了。
“閣主,你這是?”劉觀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本就是精於算計之人,錢秋月所說開元城死了很多人就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現在看她的表現,又想到她自己孤身回來,並沒有見到蔣萬裡的蹤跡,劉觀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隻是他並沒有打破砂鍋,這種事情說出來隻會讓人徒增悲傷。
兩人都沒有說話,劉觀隻是看著錢秋月,錢秋月很快調節好了情緒,她清了清嗓子說道:“周玲姐和紫薇城衛軍現在身在何方?”
周玲是紫薇城主,出身天璣閣,同樣是宗師強者,也是中原大地上為數不多的女城主。
劉觀苦笑道:“都死了,就在前天夜裡,有人看到城中出現了幾道身影,他們很輕鬆就把城衛軍和城主府所有人全部誅殺,他們殺人的速度快到匪夷所思,現在想來,出手的恐怕就是閣主所說的那三位聖人了。”
錢秋月臉色再次陰沉下來,她剛剛穩定的情緒再次哀傷起來,這周玲是她的師姐,二人關係極好,平日裡以姐妹相稱,誰能想到,這位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城主就這麼死了。
“如今他們的屍體已經被新韓軍埋葬在城外,新韓人對這些犧牲的將士還算可以。”劉觀也是心情低落,一夜之間那個強大到無以複加的龐然大物你這麼分崩離析了,沒有人比他們這些宗門眾人更有體會。
“紫鬥山真的一點消息都沒有嗎?”錢秋月不肯放棄問道。
劉觀搖了搖頭,就在錢秋月心情低落之際,他繼續開口道:“咱們天璣閣本不是情報組織,就算生意遍布潁州,在情報方麵上卻和那些家夥差遠了!”
錢秋月眼前一亮,她習慣了有事找自己星閣之人,很少去求彆人,現在被劉觀點醒,她立刻想到了那個地方,七殺營暗星分部。
不久之後,錢秋月依舊是普通婦女打扮離開了雜貨鋪,而劉觀已經將所知道的紫薇城暗星分部情報儘數告訴了錢秋月。
錢秋月按照劉觀所說接連找了城中的好幾個地方,但這些地方沒有意外的通通被新韓軍搗毀了,她所知道的據點隻剩下了一個,那裡是一所私塾。
城中出了如此大事,孩子們自然沒有來上課,私塾中隻有幾位先生在舞文弄墨,打發時間。
錢秋月對最後一個據點本已放棄希望,但當她看到這些私塾先生的時候她心中的希望再次被點燃,她輕而易舉地進入私塾之中。
這私塾與普通私塾並沒有什麼區彆,錢秋月進入之後看著那些先生微微皺眉,這些家夥與七殺營似乎格格不入。
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但她還是說出了暗號:“先有星河後有天。”
那些原本還在各忙各的私塾先生們聞言就像是被點了穴道般停下了動作,接著以極快的速度向錢秋月聚攏而來,動作之快,讓錢秋月都有些吃驚。
一位看起來年齡較大,身穿一身白色長衫的老者開口道:“在下黃丹丘,七殺營紫薇城暗星分部管事,不知閣下是誰?來此有何貴乾?”
錢秋月在臉上微微一撫,一張輕薄的人皮麵具便脫落下來,當她以真麵目麵對眾人時,黃丹丘笑道:“原來是錢閣主,失敬失敬,錢閣主不是跟隨大軍去了開元城嗎?怎麼孤身返回紫薇城,蔣閣主呢?”
七殺營掌管潁州內大大小小的情報,認出她和知曉他們的動向並不稀奇。
錢秋月也不藏著掖著,把自己知道的全部事情都講給他們聽。
這些密探在得知開元城之敗後,臉色都十分難看。
錢秋月在說完之後立刻問道:“諸位,可有紫鬥山和吾兒蔣辰星的情報?”
黃丹丘一臉凝重道:“閣主,出事後我暗星所屬立刻潛入紫鬥山上調查,但紫鬥山上幾乎了沒有星河宗弟子,隻有一些新韓與清和人盤踞在那裡。”
錢秋月聞言神色緊張,她幾乎是嘶吼著說出口:“就連你們也不知道星河宗究竟發生了什麼嗎?”
黃丹丘卻是急忙說道:“閣主莫要著急,在下這就說,確定紫鬥山上沒有星河宗門人之後,我們立刻想方設法與北鬥城暗星分部聯係,在付出了十餘名密探的姓名後,我分部密探終於將北鬥城的情報帶了過來。”
聽到暗星分部的損失,錢秋月有些不好意思道:“是我失態了。”
“無妨,如今局麵這點小事不必放在心上。”黃丹丘擺手道。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據北鬥暗星所說,前日,先是有清和十萬大軍攻城,後來又有數萬新韓軍憑空出現,殺主大人傾巢而出,帶領著眾多門人與新韓軍一番大戰。”
“這一戰敵方疑似有數名聖人出手,最終星河宗敗了,宗門內大批高手都死在了戰場上…”
錢秋月激動說道:“我天璣閣弟子呢?張雲濤呢?我兒子蔣辰星呢?有他們的情報嗎?”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星河宗最後敗了,那些星河門人下場也不會好,她現在無比擔心天璣閣弟子們和兒子蔣辰星。
“閣主稍安勿躁,聽我繼續道來,在星河宗與新韓人大戰之時,一支騎著巨大禽類的神秘力量出現,他們出手救走了很多星河宗弟子!”黃丹丘臉色稍微好了一些,星河宗雖然遭逢劇變,但隻要弟子們還活著宗門就有希望。
“神秘力量?他們是誰,我兒辰星也被他們救走了嗎?”錢秋月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急忙問道。
黃丹丘苦笑搖頭道:“我實在是不知這些人究竟為何人,這股力量一定不是潁州勢力,以我七殺營的情報,沒有哪個勢力能在七殺營眼中遁形,具體都是哪些弟子被救走,在下也實在不知。”
“不過閣主,據說很多弟子都被救走了,令公子福大命大自然不會有事!”黃丹丘好言勸說道。
最終,錢秋月並沒有問出蔣辰星的下落,她隻能離開了暗星分部,她的心中全都是兒子的安危,她發誓一定要找到蔣辰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