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常青眼神決絕,他拔出佩刀毫不猶豫抹向了自己的脖子,鮮血噴湧…
不久之後,護衛在大帳中發現了孫常青的屍體,引起全軍震動。
幸而白孤寒在不久之後醒了過來,軍心這才稍稍穩定。
得知白淩霜死訊之後,白孤寒一臉哀傷的跑到白淩霜屍體麵前。
當白孤寒來到那座白淩霜臨時停靈的大帳看到兄長的屍體時,他立刻猛地朝屍體衝了過去,但在距離屍體僅一步之遙時他停住了腳步,伸出一隻手在蒙住屍體麵部的布帛上方停了下來。
白孤寒一臉不忍,停頓片刻後他像是下定了決心終於掀開了蒙住屍體麵部的薄薄布帛,當他看到白淩霜那張灰白的臉,他瞪大了眼睛表現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接著猛地撲倒在屍體身上嚎啕大哭起來。
他因為動作過大腹部的傷口開始滲血,但他不顧疼痛依舊在哭嚎。
“殿下重傷未愈,還請保重身體。”
“世子已經走了,如今我軍群龍無首,您不能再出事了。”
“望殿下以大局為重!”
他的身後眾多將領齊齊跪倒在地,紛紛勸說,他們的語氣充滿了關切和恭敬,白淩霜死後,白孤寒自然而然就成了東夏王儲。
過了很久,當白孤寒終於起身,他的臉色無比蒼白,腹部的繃帶已經被鮮血染紅,他跌跌撞撞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快傳軍醫!”一旁的將領焦急喊道。
不久之後一位老者跑了進來為白孤寒檢查並重新包紮了傷口。
白孤寒氣息稍微穩定了些後掃視眾人開口問道:“孫常青將軍何在?”
大帳中的諸位將領麵麵相覷,臉上堆滿了無奈,並沒有人開口回答。
白孤寒沒頭皺起,一手猛地拍向旁邊的桌子怒道:“為何無人回答本世子問題,你們難道是看不起本世子不成?”
這是一位年輕將領站了出來,恭敬行禮道:“殿下,孫將軍在一個時辰前發現死於自己的大帳之中。”
白孤寒聞言臉色大變,喝道:“是何人所為?”
郭禮苦著臉掏出一張紙說道:“孫將軍是自儘身亡,這是將軍的遺書…”
白孤寒不顧傷勢,猛然起身走到郭禮麵前看了起來,那張紙上正是孫常青的字跡。
“陛下,臣為東夏征戰一生,所立戰功無數但難抵飲馬灘一戰之過!臣無麵目再次麵聖,今日自裁於此以祭世子殿下和數十萬將士在天之靈,臣愧對陛下多年器重!”
紙上的字甚為淩亂,一看就知道孫常青在書寫這些字的時候情緒極不穩定。
白孤寒臉色變得無比難看,十分激動說道:“糊塗!孫將軍糊塗!東夏不能沒有老將軍啊!”
逝者已矣,如今東夏軍中隻有白孤寒主持大局,他隻能強打精神,回到自己的大帳去處理各種事宜,當他聽到雙方損傷情況時終於知道孫常青為何自儘,如此勝利與失敗並沒有大的區彆。
當大帳之中沒有外人之後,白孤寒臉色平靜下來自語道:“孫將軍這是想以自己之死攬下所有罪責,尤其是王兄之死,雖然兄長為統帥,但實際指揮戰鬥的還是孫將軍,父王定會將兄長的死算在他的頭上。”
白孤寒輕歎一聲搖頭道:“可父王的怒火卻不是如此簡單就能熄滅的。”
“孤寒,孫老頭人不錯,你能不能想辦法不要讓東夏王降罪他的家人?”一道清脆的女子聲音響起,正是白孤寒的青梅竹馬,麵容稚嫩、身材火辣的百獸穀穀主之女紀靈兒。
白孤寒受傷之後,紀靈兒就一直守在他的身邊照顧他,幾乎寸步不離,那巨大老鼠和黃狗靈獸也乖巧的待在大帳的角落裡。
聽到紀靈兒的話,白孤寒一掃之前的陰鬱表情,他咧嘴笑道:“若是之前的我定然無法左右父王的決定,不過如今東夏隻有我一位世子,今後我的話就算是父王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靈兒你放心,我可以保證不讓父王加害孫將軍的家人!”白孤寒信心十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