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孤寒臉上帶著一絲獰笑盯著眼前的飲馬關,這座本就屬於他東夏的城池,他語氣謙和對中年文官說道:“先生,現在就開始攻城如何?如今我大軍已兵臨城下,飲馬關不足十萬守軍還不是手到擒來?”
“二殿下,稍安勿躁,微臣還需要等待片刻。”中年文官恭敬行禮道。
白孤寒聽到中年文官的話也不氣惱,乖巧的站在一旁。
中年文官大概四十多歲,相貌並不英俊,清瘦的麵龐和白皙的皮膚讓他看起來有些弱不禁風,看官服的樣式,這位文弱的官員竟是東夏朝正二品的高官。
他名為齊廣仁,雖說這位官員此時與白孤寒戰在一起,但他卻不是白孤寒的人,而是東夏王長子白淩霜的老師,如今的官職為東宮少師。
東夏王為了避免兩個兒子兄弟相殘,早早就把長子白淩霜立為儲君,次子白孤寒自幼被送到百獸穀修煉,白孤寒對禦獸和修煉不僅天賦極佳且樂得其中,對王位沒有表現出沒有任何興趣。
這對兄弟年紀相差不多,成長環境卻是截然不同,白淩霜自幼學君王之術,飽讀詩書,鑽習兵法韜略,雖說也修煉武藝,不過天賦並不算高,二十多歲也隻有精進境中期的實力。
這支聯軍本應由儲君白淩霜親自統帥,如今卻是表麵上由白孤寒統帥,實際上白孤寒也得聽從齊廣仁這位東宮少師的。
齊廣仁十八歲通過東夏科舉考試,以榜眼的成績入朝為官,如今已經二十餘載,此人學富五車、善於審時度勢,深得東夏王器重,於七年前正是上任東宮少師,開始教導白淩霜學問。
白淩霜被齊廣仁教導的學識十分淵博,頗有文士之風,這讓東夏王白玄徽對齊廣仁更加滿意。
有傳言稱,東夏王曾對白淩霜說過,當白淩霜即位之後,要將齊廣仁擔任宰相之位。這雖是傳言,但卻是從宮中傳出,可信度極高。
就在前幾日,齊廣仁竟然獨自跑到東夏王臨時行宮上疏獻計,一套針對太初南征軍的作戰方案看的白玄徽頻頻點頭,喜笑顏開。
白玄徽在看過奏章之後,支走了所有侍者,隻留下他和齊廣仁君臣二人交談了許久。
上疏和交談的結果便是,東夏、清和彙合後白孤寒名義為統帥,但所有行動都得聽齊廣仁的,白孤寒得到父王命令後也沒有氣惱,欣然接受,在白玄徽的眼裡,自己這個二兒子幾乎從來沒有違背過自己的意願。
就在二人靜靜等待之時,一位少女氣鼓鼓的跑到了二人麵前,白孤寒看到少女後眼神中滿是寵溺。
少女大概十六七歲,個頭並不高,大概隻有五尺多,身材卻是十分火爆,該纖細的地方纖細,該渾圓的地方渾圓,前凸後翹,玲瓏有致,尤其是那胸前的玉兔十分巨大,幾乎要撐破衣襟。
如此身材的女子卻是生的一張稚嫩的臉龐,口鼻小巧,一雙大大的眼睛靈動有神,可能是年紀還小的緣故,她雖然不胖臉蛋上還有著一些嬰兒肥,看起來更加惹人喜愛。
她穿著一身並不嚴實的皮質衣物,看起來像是某種黑色巨蟒的皮,身上大片的肌膚都暴露在外麵,由兩隻玉兔擠壓而成的誘人溝壑是那麼的引人注目,這清涼的緊身皮質衣服將她那凹凸有致的完美曲線勾勒的更加立體。
少女的肩上,一隻長相古怪的巨大鼠類乖巧的站著,它的眼睛十分靈動,一看就有極高的智慧,少女的手裡還牽著一隻壯如雄師的大黃狗,看起來也不是凡獸。
“孤寒,都這麼久了,怎麼還不攻城,那些靈獸都吃了嗜血丹,再拖下去就壓不住了!”少女不滿地嘟著嘴說道。
“靈兒,不要心急,快了。”白孤寒笑著摸著少女的頭說道。
少女一把推開了他的手,微怒道:“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人家最討厭被彆人摸頭,彆以為人家看上你了,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哼!”
白孤寒看著少女叉著腰蠻橫的樣子有些忍俊不禁,他的眼神中滿是寵愛之意。
少女的模樣讓一旁的齊廣仁也一臉微笑,片刻之後,他收起了笑容嚴肅說道:“靈兒,回去告訴穀主,即刻開始攻城!”
“好嘞,我這就去,孤寒,打完仗咱們再去出去玩兒!”少女蹦蹦跳跳的離開了,齊廣仁說道:“這女孩不錯,殿下好眼光!”
白孤寒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先生,就不要取笑我了。”
這少女名為紀靈兒,是百獸穀穀主的獨女,因為穀主寵愛的緣故,整個百獸穀都把她當做寶貝供著。
白孤寒和她自幼青梅竹馬,長大後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起,隻是紀靈兒似乎對男女之事並不太明白,二人大多數時候更像是玩伴,白孤寒卻樂在其中。
就在這時,一名斥候急匆匆跑過來說道:“報!太初軍已經出城,向武威關方向移動。”
齊廣仁微微點頭道:“看來孫常青那家夥已經兵臨夏關城了,林楚河也是不出意料的退守武威關。”
白孤寒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道:“先生,若太初軍突然調轉方向,攻向飲馬關怎麼辦?”
齊廣仁嘴角微微上揚說道:“怎麼辦?當然是迎頭痛擊,若是林楚河敢來飲馬關,太初也就輸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