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霸先氣急,提著血妖劍就衝了上來,也不管什麼陰謀詭計了。
楚伯平毫不慌張,再次操控著兵主與秦霸先戰在了一起,此時兵主胸前的龍珠暗淡了不少,直麵聖人對兵主的消耗很大,它的力量也不是源源不絕的。
“老夫這就通知星河宗所屬配合殿下,也請殿下莫要藏拙,這些弟子每多犧牲一人也是殿下的損失。”
楚伯平點頭道:“好!”
秦霸先又是一陣莫名其妙,他聽不到陳瑤光的話,隻覺得楚伯平在自言自語,看向楚伯平的眼神就像看個瘋子。
“星河宗弟子聽著,老夫陳瑤光,我以星河宗第十三代掌教的身份宣布,星河宗從今日起依附於晉安楚伯平世子麾下,你們若是還承認是我星河宗弟子就全力配合晉安勢力逃離北鬥城。”
陳瑤光慈祥又威嚴的話傳到了每一個城中弟子的耳朵,處在高空中的顧西風等人也不例外,但其他人卻是絲毫聽不到,這簡直脫離了常人的認知,堪比傳說的仙家手段。
聽到這話的星河宗弟子表情各異,有不安、有惶恐、有悲傷,但更多的是困惑,他們完全不理解星河宗為何突然就成了已經覆滅的晉安勢力的附屬。
陳瑤光的話同樣傳到了那些仍然奮戰中的宗師高手和管事耳中,隻是他們聽到的比弟子們要多一些:“馮玉琛、吳道陵、馬關山、劉鬆年、張弘祿、謝應天隨老夫留下牽製敵人,其餘人等與弟子們一同離開!”
那些被叫到名字的幾人都極其擅長戰鬥,即便沒有亞聖境界也相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留下來會是什麼結果,但卻沒有人因為留下送死而沮喪,也沒有人因為能夠逃命而開心。
“老子也活了一百多了,實在是沒什麼意思,也不知道我朝思夜想的梧桐仙子在那邊有沒有王八蛋糾纏,可千萬不能讓許博遠那貨得手了啊,再不過去我都有些著急了。”
馮玉琛笑道,這沒頭沒尾的話不僅讓沈溪柳疑惑,就連與他配合對敵的吳氏父子都有些懵。
劉鬆年與馬關山正在一同對戰兩位新韓宗師,劉鬆年突然笑著對馬關山說道:“馬師叔,看來千秋酒今天是沒辦法請你喝了,不過你放心,等一塊到了那邊師侄一定給你找來最好的酒孝敬您老人家。”
馬關山得意笑道:“陳風這小子有眼光,了解老爺子我的實力,今天我就要讓你們這群小兔崽子們看看什麼叫做刀劍合璧!”
他的語氣十分霸氣,不過沒堅持片刻便滿臉堆笑的看向劉鬆年說道:“鬆年,說好了要最好的酒啊,可不能反悔!”
吳道陵卻是沒有大笑,仍然一臉嚴肅地對敵,他戰意衝天,手中長戈散發著驚人的殺意,將對手打的節節敗退,他的眼睛偶爾瞥向南方,堅毅的眼神中有著一絲不舍和擔憂,他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喃喃道:“金戈,一定要活下去。”
太初朝和星河宗遭此大劫,遠在東夏邊境的南征軍必然也在敵人的算計之中,唐金戈所率的星痕龍甲營如今杳無音訊,生死不知。
張弘祿和謝應天是如今除了馮玉琛以外的宗師長老,其餘長老都已經在之前的戰鬥中喪生,他們為了讓後輩們活下來都是舍生忘死的戰鬥,星河宗戰死的大多數都是老一輩高手。
張弘祿和謝應天能夠活下來並不是他們兩個貪生怕死,隻是因為他們很強,強的離譜,二人兜售亞聖高手,實力足以碾壓普通宗師的存在,他們聽到陳瑤光的傳音後十分從容。
“星河宗是老夫的家,你們這些混蛋敢欺負到星河宗頭上,老夫就讓你們知道一下什麼叫做星河不可辱!”張弘祿對著敵人怒目而視道。
“老張,到了那邊再下棋可不許再悔棋了啊,真不願意和你這個臭棋簍子下棋,沒有挑戰性!”不遠處的謝應天笑著說道。
“老謝,你個糟老頭子,老子就不擅長下棋怎麼了?有本事咱們比比彈琴,你這老匹夫會彈個棉花!”張弘祿不滿道。
“哈哈哈,到了那邊老子天天在你跟前彈棉花!”謝應天得意洋洋道。
“滾蛋,少逞口舌之能,有本事今天比比看誰殺敵多!”
“這個不錯,輸了的到那邊得叫對方大哥!”
“幼稚,有本事叫爹!”
“我靠,來就來,我還怕你不成!”
這兩人越說越離譜,說到最後都有些臉紅耳赤起來,他們各自的對手也不是不想趁著他們分神偷襲,奈何這兩人實在手段高明,完全沒有機會偷襲得手。
在陳瑤光傳音之後,黃信完全不見了蹤跡,他突兀出現在陳瑤光身邊,白若兮察覺後立刻朝黃信攻去,卻被陳瑤光擋下攻勢,黃信在陳瑤光身旁低聲說了一句話,讓陳瑤光臉色大變。
片刻之後,陳瑤光長歎一聲,瞪了黃信一眼氣急說道:“你個混蛋!”
陳瑤光的傳音再次在宗師和管事們腦海中響起:“留下之人加一個黃信!”
大家都在掌教大人語氣中聽出了無奈和憤恨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