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伯平沒有回答將臉轉向黃信避過了秦霸先的目光,從他那有些苦澀的笑容裡黃信可以看出自己這想法無疑是癡人說夢了,黃信不動聲色,沒有表現出異樣。
秦霸先怒道:“就憑星河宗和晉安餘孽就想擊敗我們,彆做夢了,你們今天全部都得死在這座城中,不過老夫心存善意,這座城中所有的生靈都會給你們陪葬,讓你們路上不覺得孤單!”
楚伯平聞言臉上的憤怒和厭惡之色更濃,他操控著兵主的攻勢也愈發猛烈起來。
秦霸先腳下突然出現一個血色太極圖,他一聲大喝:“血魔滅世!”,太極圖迅速變大,方圓數十丈都被覆蓋其中,緊接著太極圖的血色區域就化為了濃稠的血漿,血漿之中鑽出了無數背生雙翼長著尖角的血色妖魔。
那些血色妖魔出現後立刻朝著附近的生靈撲了過去,他們每一隻都有著精進境初期的實力,即便是友軍的新韓、清和宗師也沒能逃過它們的攻擊,更有悍勇的血色妖魔朝著那幾尊聖人衝去,它們的下場可想而知。
宗師高手和聖人們隻是抬手間就將那些血色妖魔消滅,它們重新化作血漿落入地上,而這附近的新韓甲士和躲在宅子中的北鬥城百姓卻是遭了殃,百姓們毫無還手之力慘遭屠戮,甲士們雖然拚死反抗卻也很快被圍攻殺死。
被殺的人全身血液都被吸乾,那些吸食了血色妖魔都飛向了秦霸先融入了他的體內,楚伯平見狀操控著兵主阻截血色妖魔,但在秦霸先的牽製下收效甚微。
融入了大量的血色妖魔後,秦霸先身上的氣勢再次暴漲,血光濃鬱如同實質,他不管是速度還是力量都提升了一大截。
“捏捏捏,將你們的血都通通交給老夫吧!”秦霸先的聲音變得十分陰冷,似乎被那些融入體內的妖魔所影響。
“秦霸先,殘殺平民豈是高手所為,你對得起聖人之名嗎?”楚伯平怒喝道,他漂浮在半空看到了下方的慘烈場景,但大敵當前他根本無法脫身援助,隻能看著那些平民百姓慘死。
又有一個血色妖魔飛來,秦霸先一把將其抓住,那妖魔十分順從,任由秦霸先擺布,在他的手中化為一團血水,那些平民的血液在被吸走的時候就已經被血色妖魔濃縮成一團。
秦霸先將血水吞進嘴裡,露出陶醉的表情,他一邊吞咽一邊擦了擦嘴角上流出的血。
“聖人?聖人又如何,弱肉強食本就是這世間的規則,就算是曾經那些高高在上、永生的仙人,他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實力和欲望永遠齊頭並進,仙人永生的代價遠比你想象的要肮臟得多!”
秦霸先冷冷說道,他的聲音愈發不像人所發出的了,聽到他的話,不管是楚伯平還是黃信都是一愣,秦霸先的話實在耐人尋味,他一定是知道很多天地秘辛。
“即便是仙人如何不堪也不是你濫殺無辜的借口,秦霸先,你就是個怪物!”楚伯平一邊操控著兵主抵擋秦霸先的攻勢,一邊怒氣衝衝道。
“怪物”這兩個字落入秦霸先耳朵裡之後,他的表情愈發猙獰起來。
秦霸先手中的血妖劍上血光大漲,他的速度也是大增,各種血色手段不斷攻向兵主。
兵主艱難抵擋,不停退後,黃信更是完全插不上手,隻能在旁找尋機會。
陳瑤光處的戰鬥也不容樂觀,強行突破的他雖然也達到了化道境的威勢但大道有缺,並不能發揮出真正聖人的實力,不過白若兮也隻是化道境初期的實力,陳瑤光憑著層出不窮的手段勉強能夠和白若兮分庭抗禮。
反倒是吳氏父子和馮玉琛的古怪組合,三位宗師居然將沈溪柳徹底牽製住,他們三個雖然都借助了外力,不過效果明顯,即便沈溪柳爆發了幾次也是沒有建功。
沈溪柳可以選擇利用空間之道撤走,但身為聖人的驕傲絕不允許他這麼做。
馮玉琛這一戰已經損毀了不少寶物,他臉上無比肉疼,但依舊不斷在竹簍裡掏著稀奇古怪的寶物,就好像那竹簍是無底洞一般,永遠掏不乾淨。
隻是寶物終歸是有用光的時候,若是馮玉琛沒有了寶物,他們三個也就失去了最大的倚仗,即便三人都能發揮出亞聖實力也是難逃一死。
紫鬥山方向,一群巨鷹和巨大靈鶴朝著北鬥城飛了過來,為首的幾頭靈禽背上有十多道身影,與陳瑤光一起從開元城逃脫的吳道陵三人就在其中。
飛在最前方的卻不是吳道陵,而是一位身穿白袍身上點綴著山林圖案的老者。
老者立在巨鷹背上,一副英姿颯爽的模樣,他名為範禦,是星河宗靈獸穀穀主,這家夥可以說是星河宗管事之中最為孤僻的存在,一直生活在靈獸穀最深處也不出來,整日以鳥獸為伴。
這次星河宗出兵開元城,範禦是大長老親自點名讓隨軍出征的存在,但除了指揮靈禽外他並沒有直接參與戰鬥。
陳瑤光著急回宗並沒有帶上吳道陵三人,幸虧範禦藏在距離開元城很遠的地方,這才沒有順勢被新韓軍剿滅。
吳道陵三人付出了不小的代價這才與範禦等人彙合,並且一同駕馭靈禽返回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