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看著兒子狼狽的模樣並沒有動怒,笑著說道:“凱兒,就算我為父出手也不見得能在這幾位手裡討得好處,你不是對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你以後在武學上還需苦練啊。”
薛凱穩定了一番心神起身頷首說道:“是,父親,江姑娘不愧是星河宗高手,我輸的心服口服。”
江淮詩活潑一笑,捂著肚子說道:“將軍,架也打完了,可以開飯了吧。”
薛定一副開懷模樣起身說道:“你這小姑娘真是太對本將胃口了,走,開飯。”
他走到薛凱身邊拍了拍薛凱的肩膀說道:“凱兒,架打不過沒關係,一會兒給我好好表現,把這些星河宗的年輕人給我陪好了,咱們不醉不歸!”
薛凱終於笑了,對於自己的酒量他可是很有信心的。
唐金戈沉思片刻,說道:“雖然星痕龍甲營嚴禁飲酒,不過今天也不能辜負了將軍一番美意,我們就破例一次。”
將軍府後院內,薛定命人準備了豐富的晚宴和美酒,星痕龍甲營和寧關城將領們歡聚一堂,推杯換盞,好不熱鬨。
薛凱經過與江淮詩一戰的慘敗也收起了輕視之心,有心結交唐金戈等人,大家都是高手,酒量自然也十分了得,宴會氣氛熱烈,唯獨不見江淮詩的身影。
宴會剛開始,江淮詩就豪放與薛凱拚酒,非要在酒桌上也把薛凱打敗,誰知沒喝多久就喝醉了,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被龍甲營袍澤搭回房間休息。
戰鬥和喝酒最能增進男人間的友誼,一場宴會下來,寧關城將士和星河宗弟子們關係融洽了許多。
三天後,薛凱一大早就被薛定叫到將軍府中。
薛凱見到父親神色嚴肅的看著沙盤,疑惑道:“父親,發生了什麼事,一大早就召見孩兒。”
薛定指著沙盤一處說道:“昨夜鬆寒嶺的幾支巡邏小隊被北楚人偷襲,死了幾十個兄弟。”
薛凱皺眉,怒道:“媽的,該死的北楚人,這才老實幾天,又開始挑事。”
薛定沒有理會薛凱的謾罵,又指向沙盤上距離鬆寒嶺不遠的地方說道:“斥候回報,這支偷襲的北楚軍應該是向雪落嶺方向去了,那裡距寧關城不遠,為父想讓你帶一隊騎兵把他們一網打儘。”
薛凱攥了攥拳頭有些興奮道:“父親,交給我你就放心好了,對方有多少人馬。”
薛定伸出五根手指說道:“大概五百騎兵,據逃回來的士兵說,這些家夥並不是如何精銳,隻是仗著人多勢眾又是偷襲,巡邏小隊才會受到如此損失。”
薛凱森然笑道:“那孩兒就也領五百寧關輕騎,定能將他們全部吃下。”
薛定有些遲疑道:“為父總感覺這事沒那麼簡單,你還是多帶些人馬吧。”
薛凱語氣帶著幾分不屑道:“區區五百雜兵,又不是營州雪豹騎和雪猿甲士,能翻出什麼大浪來。”
薛定仍是一臉不放心的表情,薛凱朗聲道:“父親,你就等著孩兒的好消息吧,這群北楚的雜碎敢來偷襲我寧關軍,就要有被全部留下的覺悟,孩兒這就去點兵出征。”
看薛凱如此豪氣的樣子,薛定也隻得擺手讓他離去。
薛凱離開後,薛定越想越不放心,派人將唐金戈叫了過來。
唐金戈見到薛定後恭敬拱手道:“唐金戈拜見將軍,不知將軍叫在下來有何事。”
薛定把薛凱出兵的前因後果又和唐金戈說了一遍,唐金戈皺眉道:“將軍,我看這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薛凱兄此去恐怕有危險。”
薛定見唐金戈也如此說,臉色更加凝重說道:“金戈,龍甲營也來寧關城幾天了,還沒有真正出過手,我希望你能帶著全營去跟著薛凱,沒事最好,若是真有什麼意外就把薛凱他們救回來。”
唐金戈拱手道:“我龍甲營來寧關城就是來支援將軍的,我等任憑將軍差遣。”
薛定滿意笑道:“好,薛凱應該已經出發了,龍甲營即可啟程。”
“遵命!”唐金戈領命離去。
知子莫若父,正如薛定預料的一般,為了怕那到手的五百敵軍跑了,薛凱用最短的時間點了五百精騎隨他一起出城去了。
唐金戈更是迅捷,來到星痕龍甲營駐地,一聲令下,龍甲營所屬全部集結完畢,動作幾乎整齊劃一,訓練有素讓人驚歎。
雖然已經看不到了薛凱的蹤跡,但是知道薛凱的目的地,而且薛凱也沒有離開多久,龍甲營騎兵追上他並不是多麼困難的事。
此時的薛凱正衝在騎兵隊伍最前方,五百騎朝著雪落嶺方向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