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宗與清衍堂高手在雨陽穀中對峙,雙方氣勢全開,似乎在兩撥人馬之間形成了一道無形的氣牆,卻是沒有人率先開口,也沒有立刻爆發衝突,一時間氣氛十分凝重。
“黃統領,陳掌教今日沒來嗎?”龍岩司打破了僵局,開口說道,同時他還不時瞥向遠方,生怕陳瑤光會有什麼後手。
“掌教大人說了,他老人家準備將你們布置在紫鬥山附近的那些老鼠通通宰了,再趕過來。”黃信笑道。
為了讓星河宗忌憚,清衍堂在紫鬥山下派出了大量高手,那些人十分高調的駐紮在紫鬥山周圍,似乎隨時有可能攻山。
當然這隻是一種姿態,這些人也都是清和死士,就算星河宗將這些人儘數殺死,對於清衍堂來說也不見得是壞事。
“哦?不知黃統領指的是何人,我清衍堂的人遍布整個潁州,不過都是為朝廷辦事之人,難道陳掌教要殘殺忠良嗎?”龍岩司一副深感疑惑模樣。
“哈哈哈。”黃信大笑出聲,臉上滿是嘲弄之意,隨即說道:“龍岩首座可能聽錯了,本座哪裡說是人了,本座說的是老鼠,一些又臟又臭又惡心的老鼠,龍岩首座莫不是承認了清和人就是老鼠了?”
“黃信!莫要逞口舌之快,我清和國不是你能詆毀的!如若再次胡言亂語,休怪我清衍堂手下無情!”龍岩司聞言大怒。
“陳掌教速來和善,懶得與你們這群鼠輩一般見識,本座就不一樣,也不打聽打聽,敢觸我星河宗的逆鱗是個什麼下場,上一個威脅老子的叫什麼來著,哦,對了,是叫羅生衛門吧,他人哪呢?”黃信一臉傲然,話語裡充滿挑釁味道。
龍岩司聽到羅生衛門這名字臉色更加難看,要知道那個笨蛋就是被黃信殺的,今天之事也是羅生衛門被殺一事引起的,黃信這家夥居然敢皇而堂之的說出口。
“黃信,你找死!冬麟大人,骨遙大人,就是這家夥殺了羅生衛門,今日一定要讓他血債血償!”龍岩司憤怒的指著黃信說道。
“哈哈,我倒要看看你們能如奈我何,夥計們,報仇的時候到了,我星河宗弟子不能白死!”黃信雖然在狂笑,但眼神中滿是殺意,同是胭脂淚劃入雙手之中。
“式神:素鳴!”
“式神:九遠智!”
“式神:慈木!”
“式神:酒狂!”
“式神:修羅佛!”
“式神:書生!”
隨著清衍堂眾人的吟唱,雨陽穀中出現了六隻形態不一的巨大靈體,獨臂的慈木、身背巨大酒葫蘆的酒狂黃信等人自然是見過,分彆是龍岩司和桐樂清野的式神。
而六大式神中有兩隻式神無論是體型還是氣勢都遠超其他式神,其中一隻是俊逸少年的外形,手持清和樣式雉刀,一臉狂傲狠厲之色,氣質與長相完全不符。
這名叫素鳴的式神出現後,隱匿於距離眾人很遠的樹冠之中的青年臉色大變,本就憤怒的表情瞳孔又是一縮,狂怒之下似乎有些控製不了體內氣息。
他心中一驚,趕忙平複氣息,若是被清和人發現他在這裡將後患無窮。
這人正是顧西風,這段時間他正好在紫鬥山附近執行任務,黃信也就把他也帶了過來長長見識,要知道如此規模的宗師大戰就算是黃信也未曾經曆過。
這正合了顧西風心意,當他聽聞蒼縣縣尹蘇景程被害後悲痛萬分,蘇景程雖然年齡比他大很多,二人卻是成了忘年交,相處十分投緣,當他離去之時還擔心清和人會報複蘇景程,蘇師兄卻沒當回事,沒想到這麼快便天人永隔。
他這次前來不僅是想觀摩宗師大戰,更是想看看黃信他們如何為蘇師兄他們報仇的,以解他的心頭之恨。
狂暴少年式神的出現卻是讓他險些暴走,因為這家夥正是當年參與晉安之亂的三大偽聖式神之一,看到這個名叫素鳴的式神立刻把顧西風的心神拉回了十三年前那個除夕之夜,那是他隱藏在內心最深處的痛苦記憶。
星河宗一方與素鳴戰在一起的正是黃信,如今的黃信也處在宗師境最巔峰的亞聖境界。
偽聖和亞聖其實都是一個意思,都是聖人之下的最強者,隻不過偽聖有貶低的意味,一般用來形容敵人。
另外一隻氣勢強橫的式神在體型上比素鳴還要大上許多,卻並不是人形,而是一隻生有九個腦袋的巨大蛇怪,九個蛇頭幾乎一模一樣,吐著長長的信子,麵目猙獰可怕,這家夥有九頭卻隻有一條蛇尾,看起來頭重腳輕,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