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陸飛蝶走了進來,手裡還端著兩碟涼菜,程樂兒見已經開始上菜,也趕緊上前幫忙。
兩位姑娘不斷從通道處拿回來各種吃食和美酒,很快便擺滿了一桌子佳肴,看他們的速度並不是走回房間拿的菜,在何處取菜就不得而知了。
待酒菜上齊,楚伯平有些無奈的看著今天突然變得古怪的吳槐卿說道:“吳伯,你看咱們都要吃飯了,你就摘掉鬥篷吧,這個樣子也沒辦法吃喝啊。”
“你們吃,老頭子我今日身體有恙不能見光,就不吃了。”吳槐卿嚴嚴實實裹在鬥篷下的頭搖了搖,堅定說道。
“吳伯怎麼了,身體出了什麼問題?需不需要看郎中?”楚伯平一邊假裝有些急迫問道,一邊在桌子下用手指輕輕在陸正良腿上滑了一下,示意陸正良動手。
陸正良自然明白世子殿下的意思,在吳槐卿繼續應付楚伯平的時候,突然出手,一把掀開了吳槐卿的鬥篷。
二人雖然都是宗師後期境界,在有心算無心又是這麼近的情況下,吳槐卿想阻止也來不及了。
“姓陸的,你大爺,老子要和你決鬥!”吳槐卿此刻露出本來麵目,滿臉憤怒就要衝著陸正良衝過去。
“啪”的一聲陶瓷破碎之聲從不遠處傳來,大家向聲音傳來方向看去隻見程樂兒正目光呆滯的望著吳槐卿。
“果然有問題!”這句話幾乎同時在眾人心中響起。
“恩公,你怎麼會在這裡!”程樂兒語氣激動眼中含淚說道。
“這個,我當然是隨公子而來。”吳槐卿此時一臉慌張,這表情連楚伯平都沒有見到過,原來他一直在躲著程樂兒。
“當日一彆已經有四年了,樂兒問先生打聽恩公的消息,先生也說不太清楚,恩公,這幾年過的好嗎?”此時的程樂兒已經走到了吳槐卿麵前,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說道。
“快快起來,你給老夫下跪作甚,是老夫害了你啊。”吳槐卿老臉通紅,連忙去扶程樂兒。
“恩公對樂兒隻有恩情,何來害了樂兒一說。”程樂兒被扶起身有些疑惑說道。
“若不是老夫把你交給賈孝先那個王八蛋你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等老夫見了他一定打的他家老爺子複活也認不得他!”吳槐卿憤怒說道,發怒的眼神快噴出火來。
“樂兒什麼下場啊?樂兒現在過的很好啊。”程樂兒更加疑惑說道。
“賈孝先這個王八蛋居然讓你去做皮肉生意!這不是把你往火坑裡推嗎?”吳槐卿一手擋住視線不忍說道。
“前輩,請你不要再言語中傷先生,否則,我狀元樓將不再歡迎前輩。”陸飛蝶突然說道,稱呼雖然還是敬語,語氣卻是不善。
“飛蝶,你先彆說了,現在我明白了,恩公因為我的事對先生有誤會,我解釋清楚了便好。”程樂兒上前攔住了陸飛蝶說道。
“恩公,當年這條路是樂兒自願選擇的,和先生無關,並且先生當時也曾多次勸阻樂兒,也給過其他選擇,可樂兒不願意而已。”她再次轉向吳槐卿平和說道。
“你這傻丫頭,你的一世清白就這麼毀了啊,當年舉手之勞的事情老夫本就不用你報答什麼,就算非得報恩也沒必要乾這糟蹋自己的事啊。”吳槐卿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恩公,樂兒仍活在這世上就是為了報答恩公恩情,樂兒願意為此付出一切。”程樂兒目光堅定道。
“不過有一點恩公說的不對,樂兒可沒有糟蹋自己,人都是有那方麵的需求的,樂兒不認為多與幾人做過那事有何不妥,在這狀元樓也沒有人敢強迫樂兒,樂兒可以自行選擇看得上眼的解決需求,豈不是美事一樁。”
程樂兒笑吟吟說道,這番言論震驚了在場的每一個男人,尤其是顧西風,不僅是臉,連脖子都紅透了。
吳槐卿像是傻掉了一般,陷入了沉思。
“啪啪啪”突然響起一陣鼓掌之聲,吳北望一臉讚賞的看著程樂兒說道:“好彪悍的女子,若是學好武藝投身軍中,又是一個巾幗不讓須眉的女中豪傑。”
“樂兒姑娘有沒有學過武藝,若是哪天不想乾密探了,跟在下一起上陣殺敵可好。”吳北望豪氣說道。
“樂兒手無縛雞之力,可沒有上陣殺敵的能力,這狀元樓很好,樂兒沒有換個行當的想法。”程樂兒苦笑說道。
“北望,各司其職,可彆難為姑娘了。”楚伯平向吳北望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吳北望一臉鬱悶的歎了口氣,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