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歸正傳吧,小兄弟,你這能從牢中逃出來的本事不小,逃出來還敢來見我,膽子也同樣不小啊。”吳北望麵帶笑意,卻是將宗師威壓籠罩向顧西風。
顧西風表情凝重,自身氣血之力被催發到極致,也隻能勉強抵擋。
“前輩,晚輩來此有重要事情要跟前輩談談,此事與晉安有關!”顧西風強忍著壓力,一字一頓開口。
“哦?說來聽聽。”吳北望狐疑的看著顧西風,隨手散去了威壓,顧西風隻覺得身體一輕,險些跌倒在地。
顧西風深呼一口氣,穩住了心神開口說道:“吳前輩,你們來此的目的其實已經失敗了,北楚商隊被劫的財物已經被我們查明就在這裡,並且消息已經傳遞出去,無論如何,太初朝也會把這些東西尋回,到那時候前輩麵對的可不隻是我們七殺營的小隊了。”
“前輩也不要想著把東西銷毀,到時候即使找不到東西,把前輩等人的頭顱交給北楚也是可行的。”
“你小子是在威脅我嗎?”吳北望臉色有些難看,對顧西風怒目而視,即使沒有催動宗師威壓也讓顧西風心頭一緊。
“晚輩並不是威脅,事實上,前輩的計劃本就沒有成功的可能,北楚本身建國時間尚短,再加上又與大荒草原接壤,需要重兵把守北方,雖然軍力不弱,卻沒有足夠對外征戰的資本,不然也不會給太初一個月時間的台階下。”
“太初朝即便加上星河宗的人馬在各路諸侯中也並不算強,若是兩國開展,臨近各王朝都會虎視眈眈,隨時有覆滅風險,所以,北楚與太不可能打起來。”
吳北望沉默了,他也知這計劃並不容易成功,隻是奔波這麼多年,他也沒有能為晉安王朝複仇,心中的不甘讓他鋌而走險,萬一成了呢。
“我想前輩此次行動必是已經下了必死的決心,不過我有一消息定能改變前輩的決定。”顧西風見吳北望不說話,繼續侃侃而談,準備亮出最大底牌。
“分析的倒是頭頭是道,什麼消息能改變我的主意,說來聽聽。”吳北望摸著自己的胡子,示意顧西風說下去。
顧西風深吸一口氣,表情凝重,繼續開口。
“吳前輩,晉安世子楚伯平還活著。”
“什麼?”吳北望滿臉震驚,突然起身來到顧西風麵前,兩隻手抓住顧西風的肩膀。“你說的是真的?世子在何處?”
“晚輩所言句句屬實,如今的楚伯平就在幽州。”
“太好了,太好了,世子還活著,哈哈,晉安還有希望!”吳北望開心的像個孩子,不住大笑,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如此開懷笑過了,不知為何,一個孩子的話他竟然信了。
“令堂吳槐卿也在世子身邊。”顧西風又丟出一個重磅消息。
吳北望的笑聲戛然而止,整個房間突然安靜下來。
“父親也活著,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啊。”吳北望的眼睛有些濕潤,口中喃喃,這時,外麵突然嘈雜起來,有呼喊打鬥之聲。
“你乾的?”吳北望被這聲音打斷了情緒,恢複了平靜。
顧西風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吳北望卻沒有再說什麼。
“報統帥,關押在牢中的囚犯越獄了。”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應該是個傳令兵。
“讓幾位副將自行處理,若是這等小事都做不好,自己去領軍棍。”吳北望的聲音威嚴,傳令兵立刻領命而去。
“如果被我發現你說的是假的,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找出來千刀萬剮!”吳北望伸出一隻手,一條蛟龍內力在掌心遊走,語氣冰冷,威脅之意甚濃。
“前輩請放心,我說的全都是真的,我可不願得罪一位宗師高手。”
“告訴我你是從何得到的消息?”聽到顧西風的再次保證,吳北望對他的態度緩和了不少,但心中依然充滿了疑惑。
“是七殺營的情報,我無意中從黃信那裡得知,以七殺營的情報能力,此事應該是真的。”顧西風並不想暴露自己,把早就編好的說辭說了出來。
“黃信麼?”吳北望沒有繼續追問,在那裡若有所思。
“前輩,既然此次行動已經注定失敗,不如就此作罷,帶著隊伍去往幽州找尋晉安世子下落,我想,楚伯平一定很需要你手上這股力量。”
“你在教我做事嗎?”吳北望卻像不為所動。
“我還有一個問題。”
“前輩請說。”
“你我也打了半天交道了,還不知小兄弟姓名。”
“晚輩叫顧西風。”
“顧西風,顧西風,顧…”吳北望仿佛被這個名字吸引住了,連著說了好幾遍,突然,他的眼睛一亮,把很多事都想通了。
“前輩,聽晚輩一句…”顧西風還沒說完,吳北望突然出手,一記手刀拍在了顧西風的後頸處,顧西風立刻昏厥過去。
“不說星河宗有沒有能力掌握世子的情報,就算是得到這等情報又怎麼會泄露給一個孩子。”
“這個年紀,知道世子下落,還姓顧,這我要還猜不到你的身份那也太愚鈍了些。”
“看來,不聽話也不行了,哈哈。”吳北望笑著扛起顧西風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