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老實,老哥要懲罰你嘍。”陳伯平一把將小仲安拋向了空中,又穩穩地接住,來回往複。
“父王!救命啊!我哥欺負人啦。”小仲安不滿的嚷嚷道。
文華閣內,一位身穿龍袍氣質優雅、尊貴的中年男人拿起檀木方桌上的茶杯,茶蓋輕浮茶杯口,輕輕抿了一口杯中冒著熱氣的香茗,堅毅的臉龐上帶著微笑,靜靜的看著門外兩個兒子玩鬨。
他就是整個晉安王朝的主宰,晉安王楚由檢。
在晉安王朝內能呼風喚雨的君王此刻也隻是像一個普通父親一樣看著自己的孩子,久久未發一言,他似是被勾起了心事,笑容逐漸斂去,陷入了沉思之中。
“念兒,朕多希望你還在,能夠看著兩個兒子健康平安的長大,伯平還好,仲安這孩子完全沒有關於母親的記憶,隻能在畫像上看到你...”晉安王低喃,長歎一口氣。
兩年前,晉安王後顧念在生下楚仲安後不久便因病故去,晉安王發誓終生不再立後納妃,從此更加勤於政務,勵精圖治,晉安國力與日俱增。
有兩人恭謹侍立晉安王身側,其中一位身穿儒生衣衫,相貌普通的中年男人乃宣平候徐文若,是晉安首席謀士。
徐文若在晉安王朝是一位特殊的存在,隻有爵位而沒有官職,卻是晉安王最信任之人,常伴晉安王左右。
另一位三十多歲的男人名叫孫哲平,身著青色長衫,體格健碩,麵容剛毅,太陽穴微微隆起,竟在君王身側跨佩劍,儼然一副護衛模樣,也是一位晉安王近臣,被冊封為武安侯。
一位宦官小心翼翼的走入文華閣內提醒晉安王除夕晚宴即將開始,晉安王示意徐文若先行退下,孫哲平則跟隨晉安王返回寢宮之中,楚伯平也帶著弟弟去做準備。
吉時已到,文武百官由東華門魚貫進入王宮正殿長安宮,走過漫長漢白玉甬道,進入長安宮內,身穿明黃龍袍的晉安王已坐於長安宮內龍椅之上,俯瞰下方。
長安宮內兩側,已擺放好一張張梨木桌椅,上麵擺滿了由各色鎏金碗碟裝盛的山珍海味、精致糕點,鎏金杯內也倒滿了香醇美酒,每張桌子後麵都站著一位宦官服侍。
文武百官按官階高低分坐兩側,左側首位是一位長相與晉安王有七分相似,年級略低,更加健壯挺拔的男子,其名楚由奢,乃晉安先王次子。
楚由奢是當代晉安王的一奶同胞,被先王冊封安國公,任前將軍,統帥晉安王朝三軍中實力最強的虎賁軍,之後座次分彆為其他兩軍統帥以及其他上殿將領。
右側首位為晉安左丞相,文官之首,興國公賈善長,謀士徐文若座位僅次於右丞相,為第三位,文武官員未見孫哲平蹤跡。
兩位世子分坐百官略前方,大殿中軸將二人分開,麵朝陛下,小仲安精力充沛,不想被束縛,東張西望後就欲逃跑,被哥哥一把抓回,給了一個大大的爆栗,頓時淚眼朦朧,不再亂動。
楚伯平著一身素白蟒服,古樸木盒擺在其側,不時有大臣向其看去,小聲議論。“世子向來穩重,如此隆重的場合怎麼帶著如此奇怪的東西上殿”。
“奇怪,奇怪,難道是送給晉安王的賀禮?”
“行了,都是君王家事,豈是我等能夠議論的,小心陛下怪罪下來,你我都承擔不起。”
晉安王楚由檢端起酒杯站起身,朗聲道:“諸位愛卿,我晉安朝有如此光景全仰仗諸位,諸位辛苦一載,今日佳節,你我君臣痛飲同樂,不醉不歸!”言罷將杯中美酒一飲而儘。眾文臣武將皆跪於地上,高呼:“永護晉安。”隨即一齊起身拿起酒杯飲儘杯中酒。
在晉安文臣武將的傾力輔佐之下,晉安王朝三支鐵軍在兩年內連續攻城略地,占領了營州絕大部分郡縣城池,如今,晉安王朝已經獨擁中原九州中的瑜州、涼州、營州三州之地,大有一統中原之勢,晉安國內一片欣欣向榮之色。
君臣落座後,一群身姿曼妙、體態皎潔的靚麗舞姬進入殿中,隨清雅的音樂翩翩起舞,體軟如遊龍,飄袖似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