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呂浮屠節節敗退又朝交戰雙方衝來,血神將們都鬆了口氣。
“呂將軍果然仁義,他來救咱們了!”
“我以為自己今天死定了,沒想到還有機會!”
“呂將軍居然吞噬了唐將軍,從沒聽過血神將還能互相吞噬,呂將軍多次出手相救可是咱們的大恩人!”
血神將們引論紛紛,他們所剩都是精銳,看到呂浮屠的舉動他們像是打了雞血,變得愈發悍勇。
嚴藩指揮著陷陣營進行著最後的圍攻,血神將的突然爆發令他也有些措手不及,不過他的指揮並不慌亂,已然在井然有序的準備著最後的殺招。
突然呂浮屠降臨,他重新變成了正常人的模樣,隻是身上的血色鎧甲依舊還在,嚴藩見狀立刻下令退後。
呂浮屠能夠與槍聖龍淵抗衡,雖然沒有占多大便宜,但堅持了這麼久沒有被斬殺也足以證明實力,如此高手降臨,嚴藩自然選擇謹慎。
“呂將軍是來救我們的吧!”
“將軍把這些大舜的王八蛋都殺了,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隨將軍殺敵!”
血神將們都很激動,他們的臉上滿是希冀,有呂浮屠坐鎮,他們又化身成了凶殘的血神將,雖然隻有區區數十人但依舊要從亂軍之中衝殺而來。
呂浮屠麵色凝重,他伸出手朝著人群一抓,陷陣營戰士們雖然悍勇,但麵對聖人級彆的一擊,他們還是選擇了停步不前。
隻見一道道血光從人群中鑽了出來直奔呂浮屠而去,陷陣營戰士們疑惑發現自己竟然毫發無損。
而當他們的目光看向那些原本站著血神將的位置時,那裡已經沒有了血神將的蹤跡,隻剩下一片甲胄掉在地上。
原來呂浮屠的這一擊並不是為了斬殺陷陣營戰士,而是為了殘害袍澤。
一時間,附近所有活著的血神將還有那些已經死去的屍體都被呂浮屠吞噬,他一臉滿足,氣勢也提升了一些。
龍淵怒容滿麵追擊而來,轉瞬間就要到了。
呂浮屠並沒有選擇退走或是迎敵,他竟然直衝向陷陣營人群。
楚仲安心中有不祥預感,他雙手握住白藏槍嚴陣以待,擺出了石不驚的起手式。
接連大戰剛剛又硬抗呂浮屠,楚仲安體內力量幾乎已經耗儘,說是油儘燈枯也相差不多。
果不其然,呂浮屠在斬殺兩位陷陣營戰士後他在人群中發現了楚仲安的蹤跡,他二話不說就朝楚仲安衝了過來,聖人速度何其快,二人又距離不遠,一柄血斧轉瞬就斬向了楚仲安的內心。
嚴藩和黃冬等人都急忙出言提醒,然而他們還沒有說話,呂浮屠的攻擊已經到了。
楚仲安苦澀發現,任憑自己手段繁多,但麵對真正的強者,他甚至想動都動彈不得,儼然成了待宰的羔羊。
他將希望寄托在師父身上,然而龍淵的救援已經來不及了,任憑槍聖再加快速度也無濟於事。
就在血斧即將觸碰到楚仲安的時候,一道金色光芒突然浮現在楚仲安身上,那是一隻應龍虛影。
“這是項問天的守護印記!”楚仲安心中驚喜道。
他隨即想到了那位曾經並不對付的老者,趙長州在油儘燈枯之時毅然拿自己的命擋下了那兩支箭,若不是趙長州出手,當時就會觸發應龍印記,楚仲安此時也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念及此,楚仲安對趙長州的感激之情更深了幾分。
能夠如此胡思亂想,那是因為龍淵已經到了,有了師父出手,他自然可以從容退走。
“小子,在老夫麵前還敢藏拙,果然好膽識!”龍淵沉聲說道,他的語氣完全不像是在誇人。
呂浮屠雖然沒能斬了楚仲安,但他似乎並不在意,聽到龍淵的話,他一臉謙遜道:“前輩謬讚了,麵對前輩這樣的絕頂高手,晚輩怎能亮出全部底牌…”
“那老夫倒要看看你還有何手段?”龍淵再次持槍出手,二人的速度實在太快,陷陣營將士們根本來不及退走。
為了不波及無辜,龍淵在人群中不斷穿梭出招,每一式雖然威力極大但在他的控製下隻在人群間隙中出手。
呂浮屠卻是無所顧慮,他一邊退走一邊斬殺了數位陷陣營戰士。
“排山!”龍淵自然知道不能這樣下去,他一槍紮出攻向呂浮屠,這一槍向前的衝擊力並不大,而一股股奇異的力量向四周傳遞開來,陷陣營將士們全都向四麵八方飛去,給二人讓出了一個空場。
“前輩太過強大,晚輩就先行離去了!”呂浮屠十分淡定的開口。
就在過河卒的槍尖再次要紮在呂浮屠身上的時候,呂浮屠的身軀突然變得模糊,隨後又一次化身成一道血影,隻一瞬就來到了庸化城外,下一刻就到了更遠的地方。
如此一幕就連龍淵都露出駭然之色,他皺眉說道:“這些武趙妖人的邪術果然難纏,居然被這家夥跑了…”他的語氣儘是無奈。
一口氣逃出去數百裡,確認龍淵沒有追上來,呂浮屠才鬆了口氣停下了血遁秘術。
呂浮屠感受著自己虛弱的身體,他歎了口氣說道:“雖然計劃成了,不過我的實力還是不夠,血遁之術雖然能逃得性命,但消耗太大,實力越高越難補充回來…”
他目光看向南方表情愈發沉重說道:“以陛下的心性無論我怎麼說他都不會完全相信,不過他也絕不會為此殺了我,所謂伴君如伴虎,想要真正獲得自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終有一日,天下沒有人敢小看我呂浮屠,所有人都將臣服在我的腳下!”呂浮屠的神情近乎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