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呂浮屠話音落下,原本氣勢熊熊砸向他的金屬球詭異地懸停在半空,緊閉雙眼的徐崖葉睜開了眼睛。
下一刻,寧擎蒼也趕了過來,他雖然化身天狼但理性還在,麵對呂浮屠的威脅,他並沒有不顧一切地衝上去,反而停下了腳步,口中不停發出陣陣低吼。
呂浮屠滿意點頭道:“不錯,這才對嘛,兩個道士很是不凡,用木劍的家夥應該是侍道山天才弟子葉方寸,另一個家夥雖然本將不知曉究竟是誰,不過看樣子極有可能同樣來自侍道山!”
寧擎蒼一言不發,徐崖則飛快趕了過來,如此情形,魯莽如徐崖也沒有輕易說話。
“你們不說話沒關係,用銅鈴這個道士的身份也沒有那麼重要,本將現在隻知道一件事,他們在陷陣營中很特殊,或是說項問天很看重他們,你們這才不敢輕舉妄動!本將終歸是賭對了!”
呂浮屠以兩位道人做人質後,他的心情明顯放鬆了許多,語氣也十分得意。
“堂堂武趙將軍,居然以人質相威脅,此事若是傳出去,呂將軍可就顏麵掃地了!”這時說話的是寧擎蒼,他已經從獸化的狀態中恢複過來。
呂浮屠聞言笑道:“麵子又值幾個錢?等陛下一統中原,天下都是我武趙的,想要何等名聲隻要張張嘴就可以了,我不是項問天那個白癡,還會對名聲如此看重!”
“殿下霸氣無雙,豈是你可以詆毀的!”寧擎蒼不滿道。
徐崖則握緊了拳頭一臉憤怒,顯然對呂浮屠的言語頗有微詞。
“霸氣無雙…”呂浮屠撇了撇嘴冷哼一聲。
徐崖氣極怒道:“陛下不可辱!”
呂浮屠臉上笑意更濃道:“死要麵子…”
還沒等呂浮屠說完,徐崖突然十指晃動,那五顆金屬球再次以極快的速度砸向呂浮屠。
麵對徐崖的偷襲,呂浮屠似乎早有準備,“執著、心機又實力頗強,若你二人第一時間就拿出最強手段,勝負仍未可知,隻是如今你再動一下試試!。
他一邊說著手中匕首距離兩位道人又近了幾分。
就在這時,後方傳來一道聲音:“呂浮屠,你還真是好算計,費儘心思闖過來就是為了劫走人質?現在講講條件吧!”說話的正是嚴藩,此時陷陣營的人馬也都趕了回來。
數百人立刻將呂浮屠圍了個水泄不通。
見支援到了,原本還凶悍至極的徐崖猛地噴出一口鮮血,隨後他那魁梧的身軀轟然倒地。
寧擎蒼連忙上前查看徐崖的情況,在得知徐崖隻是脫力的時候這才安心。
麵對來勢洶洶的陷陣營,呂浮屠絲毫不懼,他淡然說道:“嚴藩,現在的形勢你也看到了,主動權在本將手上,要若是不想看這兩個道士殞命,就乖乖聽話!”
“你究竟想要什麼!”嚴藩冷聲說道,他雖然心急但也沒什麼辦法,隻能與呂浮屠談起了條件,畢竟手段最為特殊的方靈台已經淪為了階下囚,想要救人還要從長計議。
呂浮屠不假思索道:“如今聖人之戰你我都不能摻和,不過想要讓這兩個道士平安,陷陣營就要拿出誠意!”
“說!”嚴藩幾乎是怒吼出聲,顯然他對於呂浮屠的囉嗦有些不耐煩。
“現在你我都有聖人支援,在分出勝負之前,我不想打了!”呂浮屠認真說道。
此話雖然正應了嚴藩的猜測,但他的心中仍然充滿了懷疑,他不禁開口問道:“就這麼簡單?”
呂浮屠點頭道:“就是這麼簡單,我隻有一個要求,若唐虎將軍戰敗,我希望血神軍可以全身而退!”
“絕不可能!”嚴藩立刻斬釘截鐵道,他又怎麼可能願意做這樣放虎歸山之事。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本將了,兩個道士終究有些累贅,先殺一個再說!”呂浮屠目露凶光,同時手中匕首直刺向方靈台的頭顱。
昏迷中的方靈台毫無反抗能力,這一擊若是刺中,他定然會飲恨當場。
千鈞一發之際,嚴藩隻得連忙喊道:“等一下,若靈台道長有個三長兩短,我陷陣營定將全部血神軍留在庸化城中!”他的語速極快但無比堅定,威脅之意甚濃。
二人互相威脅,誰也不願退步。
呂浮屠恍然道:“原來這家夥叫靈台…方寸靈台,看來他也是侍道山的天才弟子了,既然如此,他們的命就更珍貴了些,乖乖答應本將的條件,否則你看我敢不敢殺人!”他說著目露凶光。
嚴藩立刻出言道:“沒錯,這兩位道人都是道聖孫處一最喜愛的侍道山弟子,你若傷了他們就不怕聖人之怒嗎?”
呂浮屠露出思索之色,他不禁感慨道:“聖人一怒血流成河,真是可怕的事…”
不過他的表情一變不屑說道:“若是孫處一就在這裡我定讓他三分,不過遠在侍道山的聖人,他又能奈我何!”呂浮屠說這話時一臉傲然。
嚴藩冷笑道:“聖人手段莫測,兩位道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保不齊處一聖人就會施展一些秘術降臨,不管是你還是你們這些血神將,所有人都要死!”
“嚴藩,嚇唬本將沒有用,即便真的招來聖人又如何,能有侍道山兩位天才弟子陪葬,本將也絕不虧!”呂浮屠麵露決絕之色,他手上的匕首又向下挪了幾分,擺出一副隨時出手的架子。
嚴藩的嚴肅表情終究是垮了,他無奈說道:“不愧是呂將軍,若是龍淵聖人勝了,本將可以考慮放你們離開!”
呂浮屠這才鬆了口氣,他咧嘴笑道:“嚴藩,你的承諾可一文不值,本將要你拿項問天的名聲起誓!”
嚴藩臉上陰晴不定,他激動說道:“誰也不能辱沒了世子殿下,呂浮屠你若再有此言,本將會不顧一切將你抹殺!”
呂浮屠聳聳肩冷笑道:“本將隻是讓你起誓,哪裡出言辱沒項問天了,快些決定,本將的耐心有限!”他的話最後變成了催促。
嚴藩聞言眉頭緊鎖,顯然他並不想真的拿項問天的名聲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