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春杏的發頂讓她過去坐下,也對衙役頭頭拱了拱手,請他一同過去坐下說話。
老這麼站著,太打眼了。
大雨磅礴中,隔著雨幕,山下的莊子裡此刻也是一片長籲短歎。
話說,在昨日林小月她們四人走後,少了四人,大夥總感覺乾活時缺了點什麼,心裡空落落的。
一整天吃也沒吃好,晚上忙完了也沒了嘮嗑的興致,隻一心惦記著她們四人走到哪了,遇上了什麼好的不好的事,唉聲歎氣間都是滿滿的擔心。
誰都想不到,當天晚上,就有賊子悄摸摸的從院牆外翻了進來。
隻不過,賊子們的運氣皆不太好。第一站著陸便沒踩好,掉進了坑裡,當即就給砸懵了。
有幾個沒落進坑裡的,則有幸踩在了紮馬釘上,疼的慘叫出聲,抱著被紮馬釘深深嵌進肉裡的腳,忍不住或單腳跳,或一屁股砸在地上。
屋內睡得正酣的眾人被尖叫聲驚醒,連鞋都顧不上穿,抄起家夥什就氣勢洶洶的衝了出來。
結果,一到院子裡,所有人都看傻眼了。
好家夥,一地狼藉,沒想到蹲了這麼多天,終於還是沒忍住,一下子溜進來好些“大耗子”。
除了掉進坑裡沒看見的,地上倒著三個渾身上下被紮馬釘紮麻了。
看三人一身泥土,估計是一腳踩下去疼得腳下重心不穩,歪倒時又不幸多紮了幾個。然後越疼越打滾,越滾紮越多……
還有兩個應該是紮完沒倒下,反而跳起來的,結果沒跳好踩夾子上了。看那鐵夾子緊緊嵌進皮肉裡,稍微一動鮮血就嘩嘩直流,比紮馬釘帶來的傷害更大,簡直疼到了骨子裡。
而好幾個坑裡都裝了“獵物”,橫七豎八的胡亂倒著,嘴裡發出哎喲哎喲的呼痛聲。數了數,還不老少,幾個坑裡加起來有十好幾個。
林阿爺提了提衣領,掃了眼院裡此起彼伏,呼痛聲不斷的“大耗子”眉頭緊皺,這要是他們沒有提前挖好坑,三丫頭又不在的情況下,被這些人悄咪的摸進來,大夥怕是要在睡夢中吃一大虧了。
阿爺看著慘叫連連的“大耗子”,讓男丁們拿著家夥上去一個個敲暈了,然後拿麻繩全給捆起來,等天一亮一口氣全都拉鎮上衙門裡去。
所有人聽林阿爺的話麻利的動起來,敲人的敲人,捆人的捆人,等都弄好了將人全拉到後院的柴房裡關起來。以防萬一,門口特地還拿大將軍把門。
等弄好了,大夥才呼啦啦回房去睡。
但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像是提前約好的似的,這邊大夥迷迷糊糊正要睡著時,那邊院子裡又傳來“撲哧撲哧”,重物落坑的響動,緊接著又是幾聲慘叫……
大家夥又一次驚醒,衝到院中一看,好嘛,這回又來了四五個。
眾人無語了。
怎麼了?這是提前約好了?
前後不過一個時辰,至於嗎?
啥不一道來得了,還分先後的。